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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來日方長,你我有敘舊的時候。”
我笑,自始至終他從未問過我一句王府中的事,難道真能將那些過往當成南柯一夢嗎?
我起身,看他,有些思念他那冰涼的體溫。
他看我嗔道:“痴兒又在想痴念,方換得幾日清閒,難不成你又想淪落麼?”
我嘆息,自東風走後,他似乎收起了許多情誼,淡淡,如同方才擁我入懷的不是他,我隱隱又感覺到了絕望的等待……。
他看著我,嘆息,目光清冷無奈,起身上前將我橫抱起,走入內室……
哦!哦!不會吧?這麼快?人家還沒做好準備呢!我的小心思雀躍著,靠著他的胸口,聽那同樣冰冷的心臟傳來有力的心跳……
他將我放在內室的床上,笑道:“看看,你的閨房可有改變?”
我環視,臥房仍是離去時那般陳設,分毫未動,乾淨整潔,應是時常有人打掃,就連我自制的床也未有一絲灰塵。我羞澀,笑著低頭。
他柔聲道:“你連日奔波應累了,早些歇息!”
我抬頭,他已踱出門外,青色的衣襟飄蕩、空曠,消失在我眼前……
我咬牙,惱羞成怒,原來我竟會錯了他的意思,好生不知羞恥,成日竟想那些風花雪月的事情,唉!
我訕訕拉過被子,未脫衣服,矇頭倒下,是他太不解風情,還是我太多情?分別這許久竟也激不起他心中一絲漣漪嗎?還是他根本未將我當女子看,而僅僅是他收養的小寵?可今日初見他時,他那眼中瀰漫的柔情斷錯不了,此刻怎又會如此清冷?
想想,我也只能無奈地苦笑,現代的女子或許認為兩情相悅時便應上升成親暱,可古代人呢?能否接受現代女子的任意開懷?罷了,只要能換得在他身邊陪伴幾日,便也是愜意幸福的事。
我迷迷糊糊睡著,彷彿聽到一女子如泉水般清澈的說話聲,睜眼,卻發覺自己不知何時竟又身處於曾經的冰島之中。天空依然洋洋灑灑地飄著鵝毛大雪,落地無聲,我只穿白色輕紗竟未覺出寒冷。我伸手,雪落其上居然不化,稜角分明,晶瑩剔透……我環視四周,依然是那白茫茫的一片,遠處冰山透明如同天宮。低頭,發覺自己赤足站在冰雪上,竟未有一絲寒意。
茫然間,卻發覺胸前有東西正發著血樣的光芒,低頭看去,竟是項間那顆石頭,鮮紅欲滴,正發著柔和而又曖昧的紅光,那光似乎能穿透我的手指,即使緊握著也能清晰地看到手中的石頭所發出的紅色光芒……
我信步向前走去,卻發覺有個冰洞,似是當日“楓兒”走來之處,便徑直走了進去,屋內有四人正在說話,卻如同看不見我一般。一婦人正坐於正中冰椅上,兩旁分別站著一男一女,而階下垂手站立著一老者,與我僅一尺之隔,卻視我如空氣……
我定睛望去,只見正中那婦人卻是那日所見之女子,仍是一身黑紗,正款款坐在冰椅上說著什麼,而我方才聽到的說話聲應是她的。
左邊那男子一襲青色長衫,面容清冷,修長的身子隱隱散發出清冷的氣息,腰掛寶劍,垂手站在那裡如同雕塑。我心狂跳,那面容,那神色,不就是師兄麼?他怎會在這裡?他劍上的荷包呢?
再看右邊那女子,身姿婀娜,面容清瘦,也帶著淡淡的清冷,卻是我未見過之人。她的表情淡漠,如同師兄,容顏嬌好精緻卻略微帶著蒼白,應是世上難見之脫俗女子。她一身白色輕紗,飄逸而又聖潔,即便是我看了也有些砰然心動。
我再將目光轉向身旁那老者,他微微弓著腰,神色帶著些恭敬,應算是這四人中唯一一個帶著些暖意的人。我看他眼熟,便仔細辨認一番,竟是那日的冰奴。
哦!果真是那冰島,如此說來中間那女子應是我的師傅雪夫人才是,這裡的人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