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吃。

師兄帶著笑意道:“也不知狗見了這等飯菜可會吃得如你這般香甜?”

我撅嘴道:“哼!我就知你仗著些修行欺負我,那日我把你的飯菜餵了狗,索性今日你將我也餵了狗吧!”

“哈哈——”他大笑起來。我從未見過他如此開懷的大笑,不禁痴了……

“吃飽了就開始發痴麼?”他柔聲道。

我不禁紅了臉,放下筷子,任福嬸進來收拾了。

他坐在榻上,道:“煙兒,過來!”

我上前,他拉我坐在他身旁,一手握住我的手,一手開始把脈……

我愣!他的面容嚴肅,神色緊張,可我這幾日並未覺得有甚不妥。

片刻,他放開我的手道:“你這幾年受了不少磨難,心思重了些,有些淤滯,要好生調養幾日才是。”

我笑道:“哪就那般嬌貴?這不是好好的麼?”

他笑道:“好麼?你的月事是否總是推遲?”

我暈哦!吐!翻!倒!叫我如何說?既然你摸出來了就不要再說了嘛!我紅了臉,低頭不理會他。

他輕笑道:“女子原本就該是嬌貴的,怎受得了那許多摧殘?我若能替你定會替了……如今,你好生養幾日吧!明日我去採些草藥回來。”

我看他,“女子原本就該是嬌貴的”,是他說的嗎?在這女子輕賤的古代居然還有人有這般悟性?

他看我,笑著蓋住我的手,淡淡道:“按我心意,應將你當那寶貝般捧在手中才是,呵呵,可惜,由不得你我……”

我黯然,回握他冰涼的大手,到底是有情還是無情?

翌日,天仍未亮,我便早早起來,首先嘆息竟然沒再做那個夢,其次便快速地梳洗,好耍賴皮跟著師兄去採草藥。我梳洗完後,闖進他的書房,卻見他仍合衣斜斜歪在榻上,右手支著腦袋,面朝裡睡著。唉,是原始人嗎?有枕頭不用反倒用手支,能睡得舒服嗎?看來我雖教會了他躺下睡覺,卻還未真正教會他睡覺。好在如今他已不再是整夜盤坐了。

我上前,伏在榻上,扒拉他道:“師兄——不是說要去採草藥麼?怎還睡著?”

他回頭,說:“又聒噪?我在想些事情,未睡著。”

我問:“何事?”

他嘆息著轉身,面對我,說道:“想你這幾年的日子與磨難。”

我輕笑道:“我都不再想了,你還想它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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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道:“你可不想,我卻不能不想。”

我笑道:“那我此刻也在想些事!”

他笑,看我道:“甚事?”

我壞笑道:“我在想你臂上的傷痕。”

他淡淡道:“想它做甚?”

我笑:“我在想你除臂上之外是否還有其他傷痕。”

他看著我,輕輕將我摟到懷裡,摩挲著我的頭髮道:“你應明瞭,這身上的傷遠無心上的傷來得痛。”

我枕著他的胳膊,姿勢甚是曖昧,也淡淡道:“既然如此,你還想它做甚?”

他釋然,起身,道:“好,那我即刻去採草藥。”

我笑看著他,道:“我也要去!”

他回頭,問:“為何?”

我輕輕笑著,慢慢說:“能多陪你一時是一時,否則再分開了會後悔。”

他嘴角彎了幾下,便又將我拉到懷中,低聲道:“你叫我如何待你才好!”

我將頭埋在他胸前,輕聲說:“想如何待便如何待!”

第二十一章 如煙狂喝飛來“醋” 東風千里送拼圖

“暖風燻得遊人醉,只把杭州作卞州!”

我在山上享受著愜意的涼夏,似乎忘記了我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