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鬼迷心竅就能隨意汙衊他人偷盜?”

沈昭不準備放過她,逼問道:“你現在說清楚!我家的馬究竟是不是你家的?”

婦人黑黃的臉已經腫的老高,連連搖頭:“不是不是!我家的上個月就死了,是有人看到你家昨日買了一樣的黃馬,這才讓我過來相認的。”

張山月朝三老施禮:“三老您都聽見了吧?此人乃魚離鄉人,卻無憑無據故意汙衊我家偷盜,若一直姑息下去,咱們鄉豈不被人家構陷成賊窩?”

三老一聽此話臉都綠了。

他掌一鄉教化,若本鄉人被外鄉人隨意叩帽子,便等於給他栽贓,自己豈能坐視不理?

“將此人綁起來送官!”三老朝鄉丁一揮手,兩名鄉丁便來捉那婦人。

破衣婦人嚇得大叫,一把抓住高球球的胳膊,張口求救:“妹子救我!我來此都是為了你啊!”

高球球蹙眉,不耐地推開婦人:“你胡說什麼?是你自己說馬兒被盜,我就給你提個醒,怎麼叫為了我?”

婦人哭道:“是你說事後我能得到一匹馬,我才聽你的話來沈家的呀。”

“不知道你說什麼!”高球球一把甩開婦人,直接走了。

沈昭看著此女離去,微微眯起眼。

看樣子此女比薛秦兩家還會給人添堵,是自己心大疏忽了。

既如此,以後就重點留意她!

而高嗇夫見婦人如此無用,心裡氣的牙癢。

自知再待下去顏面無存,便也跟著妹妹離去。

其餘幾名魚離鄉鄉吏朝安樂鄉三老抱個拳,歉聲道:“是我等失查,輕信了此婦人的言語,真是對不住。”

三老陰陽道:“無妨無妨,至少現在弄清楚了,不然我安樂鄉就多個冤假錯案了。”

幾名魚離鄉吏訕訕無言,很快告辭回鄉。

隨後三老幾人也帶著堵上嘴的婦人準備回去,臨走前又問了幾句客棧與豆腐作坊情況。

沈家這些日子越過越好,眾人心知肚明。

現在連沈家同鄰里的幾戶都過上好日子,這讓三老與鄉吏們豔羨不已。

“沈衡,你若有好主意讓全鄉的人過上好日子,我便推薦你去縣裡考吏員。”三老語重心長道。

沈衡本想搖頭,但胳膊被妹妹狠掐一把,只好改口:“好,我會好好想辦法。”

三老滿意了,拍拍沈衡肩膀離去。

等眾人都散了,沈昭與二兄將一籃子羊雜拿去金水河邊清洗。

在河邊不遠處卻遇到兩個人影。

一個是剛離開不久的高球球,一個卻是薛翼。

二人見有人過來,便往更遠處走了,也不知搞什麼名堂。

沈昭不動聲色清洗好羊雜,回去後就去找來宋元的妹妹宋巧兒。

“來,咱們坐屋裡說話。”沈昭拿了一碟子焦切片放在廂房桌上,打量怯生生的小姑娘。

宋巧拘謹地坐到桌邊,低聲問:“阿昭姐姐找我有什麼事嗎?”

“確實有事。”沈昭將碟子朝她跟前推了推:“先吃個糖片。”

宋巧拿了一片芝麻糖慢慢咀嚼,小心翼翼瞧一眼沈昭:“真好吃。”

“好吃就多吃點,回頭再帶些回去給你弟弟。”沈昭道。

宋巧笑了,點點頭:“多謝阿昭姐姐,你又什麼事儘管吩咐。”她兄長宋元已經跟著阿豕他們在外做買賣,每隔三日回來一趟,每次都能帶回二三百百錢。

所以兄弟姊妹四個日子越來越好,她十分感激沈家阿姊對宋家的照拂。

沈昭斟酌一下道:“其實也不是大事,就是想請你留意一下高球球。”

宋家離秦家不遠,就在秦家的南面,只要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