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

“是,長兄他們被匈奴人與西域小國的反叛軍圍困在烏壘城,不知什麼時候才能脫困?”

沈昭還是決定跟母親攤牌,若是能想法子送個訊息給玉門關都尉的話,或許兄長的隊伍就能早點獲救。

“哎呀,這事兒能跟你爹說說嗎?”張山月一聽此話,頓時焦急萬分。

沈昭:“等爹回來就跟他說。”

這陣子,老爹因為殺了馮癩子的事,被縣令叫過去幾回,昨日他又去了縣城,至現在都沒見著人影。

正說著話,就見草門簾一開,沈昂走了進來。

“他爹!你可回來了!”張山月驚喜,趕緊將丈夫身上的揹包接下來。

沈昭去打了盆熱水,給父親溫溫手臉。

張山月趁著丈夫洗臉的功夫,就將閨女得知長子的隊伍遭遇圍困的事說了一遍。

“你能想法子送個信嗎?阿循那地方離咱們有一兩千裡,哪怕他們已經往朝廷求援,一下兩下也到不了玉門關。”

她抹著眼淚道:“若是求援遲了,我真怕阿循沒了命。”

沈昂一頓,望向閨女:“阿昭是如何得知此訊息的?”

沈昭索性也不瞞了:“我有辦法跟兄長通訊。”

說著取出兄長的信件遞過去。

沈昂接過看了看,默默將其收起來,一臉嚴肅道:“此事萬不可被外人知曉你能與阿循通訊!”

沈昭點頭,將抹臉的膏子遞給父親。

“我會想法子將訊息送到縣令面前,就說是一名西域商人帶回的訊息。”沈昂接過凡士林膏,給手臉都塗一遍,這才坐下吃飯。

隨後他取來木片,認認真真給縣令寫了封信。

寫好揣進揹包,他返身騎馬離開,在一處騎驛換了馬,又朝縣城疾馳而去。

一直到第二日中午,沈昂才返回。

“我已經將訊息送到縣令手裡,至於會不會被採信,只能看天意了。”沈昂嘆口氣。

沈昭也知道父親做這件事擔著很大的風險,因為邊境的軍情,不應該由他一個關內亭長獲取。

但長兄的處境太過兇險,稍有不慎就會全軍覆滅。

因為領兵的將帥就是個什麼都不會的傻缺,還不肯聽從別人的意見,最後八千人只剩三千,目前可能連三千也不到。

“社稷神明保佑我兒平平安安!小民願意折壽二十年!”張山月在灶前跪下,朝灶臺上的神龕連叩幾個頭。

沈昭也跟著拜了拜,心中祈禱長兄平安順遂。

她剛剛接到長兄的信件,說他們又與匈奴人發生兩次激戰,每次匈奴都死傷不少,漢軍倒是一個都沒傷亡。

不過,這邊的戰馬死了兩匹受傷的,他想讓妹妹送點柴禾過去,他們想烤點馬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