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屁!”一直被母親按著的沈衡跳起來,大聲道:“明明是秦翊夫妻兩個欺負妹妹一人,若不是我聞聲跑去,他倆還想殺了阿昭呢!”

扯胡話誰不會?有種秦翊他敢過來當面對質?

張山月見兒子敢衝里長爆粗口,趕緊掐了他幾下,轉頭對里長笑道:

“小兒無狀,都是被那秦家給氣的,您想啊,我女兒好好的去看望她堂嫂子,回來就遇到秦翊二人攔著路,還想衝我兒動手,里長,老身還未向他們討說法,秦家竟然惡人先告知?您說,世上有這等厚顏無恥之輩麼?”

“沒有。”里長到底在沈家吃喝過好多回,又與沈昂相處融洽,自然幫襯著說上一句:“既如此,老夫這便去轉告秦家,讓他們沒事少往你家跑。”

那秦家小子初看還有點人樣,怎麼做出的事一點沒個城府?

里長越想越氣悶,這大冷天的還得跑來跑去給他家瞭解情況,結果根本就是秦家尋釁滋事,這才被人給砍傷。

真是活該!

張山月見里長沒怪罪自家,連忙從蒸籠裡撿出幾個大白饅頭塞在一小塊包袱皮裡,遞給里長:“剛蒸好,還熱乎著呢,您拿去嚐嚐。”

里長本想拒絕,但瞧見那軟軟呼呼的白饅頭,口中津水氾濫,不由接了過來。

走出沈家,本想往秦家去,但手裡還有五六個饅頭,只得腳步一轉先回家。

目送里長走遠,沈昭拉著母親與二兄進了廂房,慎重講出自己的擔憂:“那高營尉睚眥必報,以後二兄出去趕集可得當心,如果在野外瞧見有戍軍靠近,立馬奔走,不要跟他們有正面衝突。”

此刻她有點後悔,不該用刀子擋那高球球一下。

可自己個子沒那女人高,若任由她打到臉上,自己能當場氣到嘔血。

“咱們有十來人呢,怕他作甚?”沈衡朝炕上一坐,夾起一張卡片觀看。

忽然想到什麼,轉頭問妹妹:“我的弓弩呢?”

沈昭沉思片刻,還是給他買了兩架弓弩,一種使用的是彈珠,一種是箭矢。

彈珠射程遠,瞄中率精準;而箭矢穿透力大,射程稍短。

兩千多錢支付出去,貨物很快就送達。

這次沈衡兄弟與母親全程觀看妹妹購物,頓時驚呆。

“哈哈!我的弓弩終於來啦!”沈衡一下子跳起來,撲向地上的兩個包袱。

沈昭拿起一把剪刀,將外包裝給拆開:“以後外出就帶著弓弩,回頭我用包袱皮給你縫個揹包,無事不要把弓弩拿出來顯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