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顧蓁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那個醫生,而是將注意力都放在了暈倒的陸文棟身上。

她先是翻看了一下陸文棟的眼球,然後又分別檢視了陸文棟的口,鼻,耳等等,最後心下了然。

“嗤,還真當自己是醫生了,一個年紀不大的丫頭片子,居然還真以為自己是神醫嗎?堂弟真的是昏了頭了,居然任由這麼一個小丫頭給二叔醫治,她能檢查出什麼?”

陸梓禹看著在陸文棟旁邊檢查的顧蓁,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惡意:“堂弟,你現在這個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別人掉包了呢,要我看,你該不會是被這個丫頭給迷住了吧。”

陸梓禹一直都看不慣陸景湛,尤其是陸景湛被定為陸家繼承人以後,更是處處都要和陸景湛攀比,可惜他就是草包一個,樣樣比不過陸景湛,但是這並不影響他每次都給陸景湛找茬。

陸梓禹說完以後,似乎是覺得自己說出了真相,仔細打量了顧蓁一眼,尤其是顧蓁長得真的很不錯的時候,眼裡閃過嫉妒,說出來的話更加尖酸:“我看著小丫頭確實長得不錯,但是堂弟你也不能被美色眯了眼,就任由這個丫頭胡作非為呀,你看她那個架勢,哪點像是醫生?”

他故意裝作一副很擔憂陸文棟的模樣,處處指責陸景湛和顧蓁。

陸梓禹不喜歡陸景湛,將陸景湛當做自己的敵人,自然也就不喜歡陸文棟和容清允,若不是因為如今掌權的人是陸文棟,他們又怎麼可能上了巴結陸文棟呢。

所以他心裡面巴不得陸文棟早點死,看見陸文棟暈倒的時候更是在心裡面拍手叫好,現在嘴上說著趕緊把陸文棟送醫院醫治什麼的,也不過是單純的想要和陸景湛對著幹。

總之,陸景湛難受,他就開心,什麼能夠讓陸景湛丟面子,他就幹什麼。

當著所有人指責陸景湛,讓所有人都知道陸景湛是一個被美色衝昏頭腦而不顧自己父親的人,他可太興奮了。

所以陸梓禹眼帶興奮,自以為自己終於捏到了陸景湛的把柄,忽視了陸景湛那越發漆黑幽暗的眸子,興奮地開口道:“堂弟,就算你真的喜歡上了這小丫頭,寵愛這小丫頭,你私下裡寵愛也可以,但是怎麼能拿二叔的性命開玩笑呢。”

“平日裡叔伯們都總是誇你穩重,說你樣樣都好,要是讓他們知道你居然因為這麼一個丫頭就不顧二叔的性命,不僅是二叔,叔伯們恐怕都得氣死。堂弟,你身為陸家的繼承人,這麼做實在是太不理智了。”

陸梓禹似乎是說上癮了,見陸景湛沒說話,就以為陸景湛是怕了他,還在那裡滔滔不絕的指責:“真沒想到堂堂集團的繼承人,居然也會沉迷美色……”

“你是想死嗎?”低沉的帶著濃烈戾氣的聲音傳來,那聲音裡面的溫度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打了一個寒顫,同時也瞬間讓陸梓禹閉上了嘴。

他猛地抬起頭看著前面的陸景湛,只見陸景湛面無表情,濃密的眉毛微微擰著,男人身材高大,雙腿修長,眼睛幽深的彷彿是寒潭裡的冰水,看他的眼神彷彿是在看一個死人。

看一個死人。

陸梓禹面上一懼,想要開口辯解,但是嘴巴張張合和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周邊的所有人都被陸景湛身上的寒氣嚇到了。

就連人群中的鄭芮依都一副膽戰心驚的拍了拍胸脯:“嚇死我了嚇死我了,景爺發起怒來真的是太嚇人了。”

一旁的秦越霖點頭,注意力卻放在陸景湛後面蹲著的顧蓁身上,面上神情凝重:“恩,所以別惹景爺發怒,蓁姐看了這麼半天還沒看出什麼結果嗎?”

他們兩個過年都是在孤兒院度過的,所以也都知道顧蓁會醫術,而且秦越霖還親身體會過。

雖然那時候只是一點小感冒,但他們都很相信顧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