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起了驚濤駭浪。

“他……他是……司馬川的父親?難道是……司馬皓月?他……他不是在三十年前就隕落了麼?難道……難道是訊息有誤?”於忠楠心中喃喃,頓時覺得今天要出大亂子了。

於忠楠心裡可是很清楚,如果眼前的老者真是司馬皓月,此人絕不是他能招惹的。要知道,按照輩分來劃分,眼前的司馬皓月還是於忠楠爺爺一輩人。

莫說是於忠楠了,就算是其父于軍在此,出於禮貌都理應叫此老者為一聲叔伯。

當老者聽到了司馬川的話語輕微皺了皺白眉,而後笑著看了一眼丁忠楠,道:“他的話,可為真?”

這話問的讓於忠楠犯了難,如果說是假的,剛剛他還的確想滅了恆月派。如果說是真的,這事還有點差頭,畢竟最初還沒打算滅恆月派。

沉思了片刻,於忠楠雙手一抱拳,答道:“前輩!兵臨恆月非我所想。如果不是為了我弟葉風,我今日不會踏入恆月半步。”

順著於忠楠所指看去,葉風再入老者眼中,頓時讓老者的臉陰沉了下來。

“他是誰?”老者問著司馬川。

“他……他……他是葉風。”

司馬川吱吱嗚嗚的,有些不知怎麼回答老者的問話了。

含糊的搭話讓老者大為不悅,轉身深邃的眸子看著司馬川,再道:“還用我一句一句的問你?痛快的說。”

別看司馬川貴為恆月派的掌門,一身修為也到了俠者後期,但在這老者的面前沒有半點的脾氣,被老者的冷言一喝頓時嚇得一哆嗦。

“那個……這個……他是葉風,萬古鎮一家拍賣行的少爺,剛出生時與煙茹定下了婚事。不過……因為此子得了怪病,我便退了婚約。沒想到此子懷恨在心,前不久來恆月派親口休了煙茹,今日第二次來又殺了咱們六百多弟子和諸位長老。我將他打傷擒住,那於忠楠就率兵來要人。就……就這點事。”

老者越聽神色越是陰沉,當司馬川言罷,抬起右手啪的一下打在了司馬川的臉上,直接將魁梧健碩的司馬川扇飛出十多米遠。

“廢物!徹頭徹尾的廢物。”

司馬皓月的這一巴掌讓於忠楠等人著實一驚,更是把司馬川扇蒙了,站起身晃了晃頭愣愣的盯著父親司馬皓月。

對著司馬川冷冷一哼,司馬皓月轉身慢步到昏迷的葉風身旁,低頭看了看突然笑了起來。

笑罷多時!司馬皓月緩緩的轉身對於忠楠道:“小娃娃,你將他帶走可以。但是我不允許他死,他若是死了,我要你陪葬,”

於忠楠再一次愣住了,心裡琢磨著司馬皓月怎麼會說出這番話。不過,片刻後於忠楠雙眸一閃,猛然間明白了司馬皓月的意思。

“前輩!您還是不要打他的注意為好。葉風乃是我認下的弟弟,我於忠楠的武功修為雖然不高,但做人行事講情講義。日後他若有難,我必定還會相助。”於忠楠知道司馬皓月沒安好心,此時讓他帶走葉風,無非是讓葉風多活幾天而已。

“哈哈哈!跟你爹小時候一個脾氣。你能不能助他那是後話了,換句話說,你劍宗還有沒有機會護他也是未知的事情。趁著我沒反悔帶他走吧,老朽也有些累了。”司馬皓月揹著手,頭也不回的走進了紫月殿。

司馬皓月發了話沒人再敢阻攔,只見於忠楠邁步踏上了臺階,看著遍體鱗傷的葉風,口中傳出了一聲嘆息。

抱起全身是血的葉風,於忠楠轉身看了看一片狼藉的恆月派,隨後又將目光看向了司馬川,鼻息之中傳出了一聲冷哼。

“劍宗弟子,歸宗。”

一聲令下,所有的劍宗弟子全部將劍插入劍鞘。只見於忠楠抱著葉風行走在前,後面跟著劍宗的六位長老緩緩走出了恆月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