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太家裡,江老太拉著李芳草問她跟張明處的怎麼樣了,有苗頭了沒有,這次回江城有沒有去找張明……

“嬢嬢,人家對我沒那個意思,算了吧。”李芳草握住江老太的手,柔聲說道。

江老太欲言又止,重重的嘆了口氣,“我沒本事,給你找不來第二個工作了,拖累了你。”

李芳草去甘省下鄉一直是江老太的一塊心病,她總覺得是她拖累了李芳草,要不是李芳草為了給她治病,怎麼會去甘省下鄉吃苦受罪?

週三喜抱著江老太笑,說要不是李芳草下鄉,她上哪找到李芳草這麼好的姐妹,不是親姐妹,勝是親姐妹。

以後她跟芳草一起孝敬江老太。

江老太很喜歡嘰嘰喳喳的週三喜,人年紀大了,就喜歡熱鬧活潑的孩子。

臨走的時候,李芳草說最近出了命案,讓江老太天黑之後不要出門,鎖好房門。

江老太擺手大笑,“我一個窮老婆子,半夜去街上都沒人多看我一眼!”

“還是要當心。”李芳草勸道,“萬一兇手就是殺人取樂呢?”

從江老太家出來後,肖仲欽送他們去火車站。

路上,週三喜擔心的說道:“也不知道週二梅會不會又把門鎖撬了搬進去。”

肖仲欽看她眨巴著眼睛,一臉憂心忡忡的樣子,說道:“小三喜,不如你把屋子租給我吧,有我住在那,週二梅不敢撬鎖的。”

給週二梅一百二十膽子,她也不敢撬一個公安住的屋子。

週三喜震驚的看著他,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開什麼玩笑?你家可是二層小洋樓呢!”

放著帶花園的小別墅不住,租她這間筒子樓?

“我家離我單位有點遠,你那間屋就挺適合我的。一個月給你十塊租金,怎麼樣?”肖仲欽笑道。

李芳草替週三喜答應了,“租給你可以,租金給五塊錢就行了。”

“不用給錢,你想住的話直接搬進去就可以了。”週三喜窘迫的說道,把鑰匙遞給了肖仲欽。

肖仲欽接過了鑰匙,從兜裡掏出錢夾子,數了六十出來,遞給了週三喜,“先付一年的租金。”

李芳草接了過來,把錢塞進了週三喜的口袋。

把三個人送上火車後,看著火車鳴笛遠去,肖仲欽才轉身走人,回到了公安局。

公安局的同事們正在忙著莫玉泉的案子,順藤摸瓜抓了不少賭徒進來,一個接一個的審。上面領導發了話,要嚴厲打擊江城地下賭錢,所有參與過賭錢的人都要嚴懲,徹底杜絕賭錢的現象。

他手下的一個公安正在審問一個年輕男人,看起來還不到二十,穿著破爛髒汙,長的也是一副賊眉鼠眼相,看著就油滑不老實。

肖仲欽坐到了同事旁邊。

趙二虎看又來了一個公安審訊他,身材高大,氣勢凌厲,頓時更膽怯害怕了,眼珠子不安的滴溜溜轉,舔著嘴皮子說道:“領導,我真的沒賭過錢,我就是過去看看,我不賭的,我沒錢!”

“你這是第幾次被抓了?偷竊,女廁所偷窺,賭錢,你自己數數你犯了多少事!”同事嚴厲問道,“還敢在公安面前撒謊?”

趙二虎指天賭咒發誓,“我這次真沒賭,我沒錢!自從我表妹賣了工作下鄉之後,家裡就沒錢了,我姑好久沒給過我錢了!上次我姑給了我五塊錢,被我姑父知道了,搶走買酒了!”

說起窮困的生活,趙二虎也是一把辛酸淚,越發怨恨李芳草了,要不是李芳草把工作賣了,他現在說不定已經接手了李芳草的工作,領著工資,過著正兒八經城裡人的生活了,哪至於還在李家看人臉色吃飯。

“你表妹賣了工作下鄉?”肖仲欽敏銳的問道,他看了眼同事寫的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