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草被週三喜不由分說拉走了,張明落寞的看著李芳草遠去的背影。

他早就聽說了李芳草改名叫江黎,還考了狀元的事。因為當初他不願意跟遠在甘省的李芳草處物件,導致錯失了這麼優秀的姑娘,外婆和母親沒少數落他,覺得他沒眼光。

出了百貨大樓,李芳草啼笑皆非,說道:“楊知非什麼時候約我今天晚上看電影了?我怎麼不知道?”

週三喜理直氣壯的說道:“他對你不安好心,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離他遠點。”

想喜歡芳草,不說比楊知非優秀了,最起碼也得是鍾麓那樣的踏實可靠的,張明得過且過,毫無上進心,還是算了,配不上她的好閨蜜。

也不知道當初在高考補習班的時候,張明哪來的勇氣跟李芳草表白。

李芳草笑著捏了捏週三喜紅潤的臉頰。

很快到了除夕,鞭炮響徹夜空,煙花綻放,飯桌上擺滿了熱氣騰騰的飯菜,一圈坐滿了李芳草的親人,朋友和愛人,這是她前後兩輩子過的最開心圓滿的春節。

李芳草在臨睡前向滿天星辰的夜空許了願,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到了初三,週三喜給李芳草準備的“戰袍”也做的差不多了,淡藍色的毛料大衣裁剪的十分合身,下襬像花朵一樣散開,勾勒出了纖細的腰身,李芳草過年前新燙了個捲髮,鬆散的垂在肩膀上,漂亮的讓人挪不開眼。

週三喜滿意的拉著李芳草上看下看,這才放心的把李芳草和楊知非送上了去金陵的火車。

下了火車後,楊萬暉和於紅紅在車站接兩個人。

李芳草看楊萬暉多少有些尷尬,把禮物遞給了於紅紅,客氣的喊了聲,“伯父伯母,過年好!”

“好好好!”於紅紅樂的見牙不見眼,越看李芳草越覺得滿意,拉著李芳草上了車,說先去楊知非爺爺奶奶家吃飯。

楊知非的爺爺奶奶自從知道楊知非處物件之後,一直嚷嚷著想見見新媳婦。

兩個老人住在湖邊的療養院,車子開進療養院,湖光山色掩映下一棟棟房子錯落有致。

於紅紅一路都在熱情的拉著李芳草的手說話。

這會兒上,路邊兩個人影一閃而過,靠窗坐著的楊知非立刻坐直了身子,神情也嚴肅起來。

“怎麼了?”於紅紅察覺兒子不對勁,問道。

楊知非說道:“我看剛才那兩個人像是熊蘭芝表姑和她女兒。”

於紅紅立刻皺起了眉頭,“她們不會是今天來看老太太的吧?隔三差五的來一趟哭一趟,有完沒完啊!一點臉面都不要了!”

罵完,於紅紅跟李芳草解釋,“熊蘭芝,就是領戴風荷去甘省的那個,她男人被查出來有問題,撤職了,她就想過來纏著老爺子老太太去幫忙說情,這種違反紀律的事咱們肯定不能沾。”

李芳草點頭贊同,“是不能違反原則。”

“要是其他人就算了,三四十年代鬧饑荒的時候,知非爺爺家裡斷了糧,知非爺爺躺在地上要餓死了,人都快沒意識了,是熊蘭芝她媽給知非爺爺端了半碗糙米糊糊,把知非爺爺從鬼門關拉了回來。”於紅紅無奈嘆氣,“熊蘭芝她媽孩子不少,可活下來成年的只有熊蘭芝一個,後來知非爺爺當了幹部,熊蘭芝她媽就拄著柺杖從鄉下找來了,說讓咱們把恩情還到熊蘭芝身上。”

李芳草靜靜聽著,從於紅紅能夾死蒼蠅的眉頭都能看得出來她的煩躁和厭惡。

“老爺子出錢給熊蘭芝安排從農村進了金陵當工人,這還不夠,她還想讓老爺子照顧她男人進仕途,老爺子不肯,她男人跟戴家沾親帶故,夫妻倆見老爺子這條路走不通,就可著戴家巴結。”於紅紅又說道,“現在戴家被查了,他們是靠戴家升官的,沒少幫戴家辦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