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李芳草送走了客人,回到了楊家父母給他們準備的新房。

天色已經擦黑,楊知非打了一盆水,讓李芳草洗乾淨了臉上的脂粉,拆到了盤起來的頭髮,換掉了身上華麗的禮服。

李芳草洗了澡,這才覺得舒坦,從天不亮她起床,一天都在笑,招待賓客,真比她做實驗要累的多。

楊知非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發現李芳草已經歪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笑著拍了拍李芳草的肩膀,柔聲喊道:“芳草,喝了交杯酒再睡。”

茶几托盤上放著兩個小巧的,一根紅繩系起來的酒杯,楊知非倒了兩杯酒,塞到了李芳草手中。

李芳草迷迷糊糊的給楊知非喝了交杯酒,又一頭睡了過去。

半夜,李芳草醒了,她一動,感受著她是被人抱著的。

楊知非在她頭頂小聲問道:“醒了?”

李芳草臉熱熱的,感受著楊知非身體的變化,“我睡多久了?”

“沒多長時間。”楊知非含糊的親著她。

春宵一刻值千金,剩下的時間不能再浪費到睡覺上了。

而招待所裡,週三喜正跟張美香熱烈的討論今天晚上是不是楊知非和李芳草的第一次。

“肯定不是了。”張美香十分篤定,“那倆人都多少年了,感情又這麼好,還能憋到現在?”

週三喜翻了個白眼,“這你就不理解芳草了,肯定是第一次,芳草不是隨便的人!”

肖仲欽坐在沙發上,惆悵的看著自己物件比村裡的經驗豐富的大嫂們還要八卦,真不愧是下過鄉的女知青。

楊知非和李芳草在金陵住了兩天,陪了陪楊知非的祖父母和父母之後,就去了江城,要趕在臘月二十六再在江城辦一場喜宴,請李芳草這邊的朋友同事吃飯。

兩個人搬進了整理好的小院。

他們走的這幾天,江城還算暖和,小院裡菜園的菜長出來不少,李芳草摘了一些,給江老太送了過去。

從江老太家離開後,李芳草迎面碰上了一個老熟人。

瀋海峰瞧見李芳草的一剎那,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然而更多的是那股求而不得的酸苦和嫉妒。

李芳草舉報他侮辱英雄,領導找他談話,要他檢討道歉,瀋海峰一怒之下提出要轉業,拿了安置補償之後去了一家廠裡的保衛科。

以前他十分瞧不起李德福,沒想到走上了跟李德福一樣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