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的官職,州試統考前百名中貢士而殿試落榜者,會被編入州學縣學或各級基層末流官員,縣試前中州試未中貢士者也會編入縣學等不入流的官職,表現出色同樣可以升職入品,類似這樣的形式入朝為官的官員很難得到晉升,正七品幾乎是他們能晉升的最高官職。

伯景鬱推測,“極有可能他是為了升職縱容劉家這種行為。”

驚風贊同伯景鬱的推測,“自從聞人政接替張明陽的職位之後,劉家在聞人政手上只買到一塊田,只有十五畝田,或許是他們的一些行為引起了聞人政的注意,聞人政在任一年的時間,除了第一次買了十五畝田後,再沒賣過劉家一畝田。”

“我翻看田冊時發現許多劉家在聞人政管轄的個鄉購買田產的記錄的頁數都有細微的摺痕,應該是為了做標記,不知道是查清了還是旁人擔心後來者發現這個問題,折起來的地方全都被恢復成了原狀。”

這些證據足以說明聞人政就是在查劉家的事情,正是因為觸及了劉家以及背後之人的利益,才會被設計陷害。

伯景鬱看向颶風,“讓你查驗屍的仵作,可有結果?”

颶風搖了搖頭,“我從縣衙查到仵作地址找過去,他家的房子被他賤賣,問了坊長才知道,他帶著一家幾口去投奔親戚了,我估摸著他是覺得自己會被殺人滅口,帶著家人逃了,八成已經被滅口。”

這點伯景鬱之前也預料到了,聞人政都得死,何況是做偽證的仵作。

他道:“倒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據我從另一位司戶那邊瞭解到,聞人政的案子立案時的證據就是姚家姑娘的書信,仵作並未對姚家姑娘驗屍,按理說這案子不驗屍證據就不夠充分,不足以達到立案的標準,可偏偏這案子被送到了總府,批准立案的正是霖開縣的縣衙。”

颶風得知是縣衙立案時,並不知道通判賀蘭闕與聞人政之間有關聯。

“若是縣衙立案,那豈不是賀蘭闕批准的?”呼延南音覺得很奇怪。

賀蘭闕是縣通判,糧運、家田、水利、訴訟都歸他統管。

呼延南音撓頭:“我怎麼弄不懂了,案子證據不足,他怎麼就立案上報了?”

何況這聞人政是他看著長大的,聞人政什麼人品他能不知道?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將案子遞到總府去,豈不是害了聞人政。

庭淵猜測或許是為了避嫌,“聞人政是他資助長大的,中了進士入朝為官,來歷自然會寫得一清二楚,在他麾下為官出了這樣的事情,若他不秉公處理,別人會覺得他徇私舞弊,在明知證據不足的情況下立案送至總府,連越級送至總府,證據不足肯定會複查這個案子,聞人政的冤屈自然就能洗清。”

“你要這麼說,那也有一定的道理。”

呼延南音嘆了口氣,誰知道送到總府不僅沒幫聞人政洗清冤屈,反而成了他的催命符。

驚風想起了賀蘭筠,有些惋惜,“若真是如此,賀蘭闕豈不是害了賀蘭筠。”

賀蘭筠為聞人政的事情四處奔走,引起背後之人的注意慘遭殺害。

“是啊……”

庭淵也嘆了口氣。

這案子越查,他越是感到無力。

“這就是沒有背景的小人物的悲哀,他們的一條性命可以被隨意地奪走。”

聞人政和賀蘭筠一個從八品的司戶一個正九品的知州知事,兩人最大的靠山不過就是從七品的縣通判賀蘭闕。

即便是將賀蘭闕一家殺光,這案子也翻不出中州官員的手掌心。

像他們這樣在西府有一定根基的人都能被輕易殺害,像那些和聞人政一樣底層爬上來或從其他地方調來的官員,又怎可能逃脫中州官員的掌控?

即便是金陽縣的陳縣令,正七品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