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有的證據不能直接證明他二人殺人,只能說明他二人只是本案最大的嫌疑人。

對於如今這個社會審案,邏輯合理,證據不足他們也能強行認定這二人就是兇手,但庭淵做刑警多年,證據對他來說是最重要的。

雖在現代審案也有間接證據這麼一說,但在本案中,間接證據過多且沒有相對直接的證據,即便是串聯起所有的間接證據,在庭淵的眼裡,力度還是不夠。

這也就是為什麼庭淵要逼著他們,讓他二人自己露出馬腳。

理清了這些,縣令將與案件無關的人原地釋放,兩位兇手帶回縣衙。

樓上的地字己號房和樓下的浴房都貼上了封條,不允許旁人進入,方便後續他們補齊證據。

回到縣衙,已經過了子時。

嫌犯被關押在大牢。

庭淵被曹縣令安排在西跨院居住,哥舒璡堯和許院判以及驚風與他同在西跨院居住。

曹縣令為他們安排了吃食,送入房間,特地給庭淵準備了雞湯補身體。

哥舒璡堯入府衙後,就與曹縣令兩人在書房裡談事情。

他到底與曹縣令說了什麼沒人知道,但他從曹縣令的院子裡出來後,曹縣令便讓人去放了伯景鬱。

伯景鬱一天被捆了三回,鬆綁後好好地活動了一下身體,問哥舒:“庭淵怎麼樣了?”

哥舒璡堯瞪了他一眼:“你還好意思問,怎麼想的當著他的面削掉陳之的手指。”

伯景鬱:“我當時真沒想那麼多,第一想法就是砍了陳之的手指為庭淵洩憤。”

哥舒璡堯:“你覺得自己好心,可他並不會這麼認為,他是一個敬畏生命的人。”

伯景鬱嘆了口氣,“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陳之那麼威脅我,我沒直接砍了他的頭已經是便宜他了。”

哥舒璡堯不贊同他這個做法:“是,一時洩憤確實很爽,但背後的影響你想過沒有,你是王爺,你代表了帝王家,無論你在官員面前如何威嚴肅穆不容侵犯,在百姓面前你都該深仁厚澤愛民如子,若不然傳出去,百姓以為帝王家都如你這般嗜殺成性,那你這遍巡六州豈不是白乾?意義何在?”

伯景鬱道:“往後我一定規範言行,不會再犯。”

哥舒嘆氣。

這還未走出多遠,便出了這種事,他還真不放心伯景鬱。

伯景鬱:“我去看看庭淵吧。”

哥舒璡堯:“今日他隨我一路前來,為你脫罪也算勞心勞力,今日的事情是你做得不對,好好與他道歉,求得原諒。”

伯景鬱:“今日我確實做得不夠完美,但我也沒有對他做錯什麼。”

哥舒:“我才說完你要深仁厚澤愛民如子,如今你就忘了?愛民如子不只是說說,今日庭淵險些喪命,難道是他的錯?”

若是站在帝王的角度,伯景鬱確實不需要向庭淵低頭,更不需要認錯。

哥舒希望伯景鬱能夠放下架子,去求庭淵原諒,挽救一下庭淵對他的看法,庭淵確實只是一介平民,沒有功爵在身也沒有背景,但他不僅僅只是一個平民,他與萬千平民一樣,都是勝國的子民。

庭淵因伯景鬱的行為受到驚嚇,是伯景鬱的錯。

因替伯景鬱脫罪查案被陳之挾持險些喪命,也是伯景鬱的錯。

在陳之挾持伯景鬱要求換人質時,伯景鬱沒有選擇保住庭淵的性命,沒有做到愛民如子,還是伯景鬱的錯。

伯景鬱與哥舒在門外,一同敲響了庭淵的房門。

庭淵不想見他們,可許院判在場,這兩個人的面子他不能不給,只能讓他們進來。

看到伯景鬱平安無恙地回來,想來動用私刑的他也不用遭到任何懲罰,庭淵不知道哥舒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