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只需要把信送到我們還未抵達的地方,若是有信到,驛館就會升起一面黃色的旗子,這就意味著有我的信,等我們路過就可以收到了。”

=“那倒還挺不錯。”

也不知道哥舒第一封信會寫什麼。

如今他的氣已經全消了,也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回居安城,畢竟是住了一年多的地方,多少還是會有些感情的。

庭淵問伯景鬱:“出巡得要很久,你就不怕回了京城,京城變天了嗎?”

伯景鬱:“能變什麼天呢?”

“比如君上擔心你功高蓋主,覺得你深得民心,威脅到了他的地位。”

這在古代歷史上屢見不鮮。

伯景鬱似乎是沒想到庭淵會這麼說,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立刻變得嚴肅:“這不是你可以隨意討論的事情。”

雖然他知道庭淵沒有壞心思,但是這也不是庭淵可以隨口當玩笑與他討論的話題。

再者,這話聽在他的耳朵裡,就像是在挑撥離間。

庭淵也愣了一下,隨即道:“好,以後我不會再說了。”

他也意識到自己這話確實有點挑撥離間的意味,雖然他本身是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好奇地想問一下。

伯景鬱再和善,對他再好,終究是王爺,出生在帝王家,自己在他的眼裡不過是個普通的老百姓。

也給庭淵提了個醒,他與伯景鬱之間永遠不可能成為真正的朋友,階級在他們之間是存在的。

只是伯景鬱對他太好,讓他忽略了階級的存在。

庭淵不喜歡這種小心翼翼的相處方式,和杏兒平安在一起,就很輕鬆毫無壓力。

他甚至可以和呼延南音做朋友,但和伯景鬱之間,永遠都會有階級隔閡。

伯景鬱也在想自己是不是太嚴肅了,庭淵並無惡意。

可他又怕自己說了軟話,庭淵會得寸進尺,以後再提起這樣的話。

兩人之間陷入了沉默。

過了許久,伯景鬱主動打破沉默,“你生氣了嗎?”

庭淵語氣如常,“沒有。”

伯景鬱並不能聽出他的情緒,一時間心裡也沒了底。

他在猶豫要不要在這件事上退步,和庭淵好好說。

庭淵起身。

伯景鬱聽到聲音,立刻站了起來,“你要走?”

庭淵立刻坐回桶裡,還是被伯景鬱看光了。

一時讓他語塞,“你……坐下。”

伯景鬱看他的臉瞬間紅透了,忙坐回桶裡與他說:“其實我沒看到什麼,你不用擔心。”

庭淵:“……”

伯景鬱沒聽到他回應,解釋道:“我真的沒有看到什麼。”

“好了我知道你沒有,你不準起身,我走了你再起來。”

再這樣下去他可就要瘋了。

伯景鬱:“你是不是生氣了。”

庭淵道:“我真的沒有生氣,只是水涼了,我也洗好了。”

伯景鬱想起身,又怕庭淵尷尬,只好窩在水裡,等他穿好衣服。

庭淵拿著自己的衣服快速離開。

伯景鬱顧不得擦身,穿上衣服就追了出去。

可他還是晚了一步,庭淵已經回房了。

所以還是生氣了。

伯景鬱站在庭淵房門外,想敲門,但又不敢,可讓他就這麼回房,他又不甘心。

庭淵坐在床上,臉上的潮紅褪去。

這並不是他的身體,可他還是會感到羞恥。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他已經不知不覺接受了自己成為這個世界庭淵的事實,逐漸接受了這便是自己。

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很危險的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