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上的不同,決定了人心的戒備程度不同,因此後者很難使人心主動操控身體做事。”

戩陽話語間大致意思,吳東雖然聽懂了,但他心裡還是不理解。

操控人身體的,究竟是人腦,還是人心?如果在前世,他當然可以毫不猶豫地肯定,人腦操控身體。

但他如今是生活在一個,與前世大有不同的世界裡。

這裡有很多用前世科學解釋不清的事情,人們將之稱為玄學,細細想來,前世不也與之有很多相似之處?

唉,算了,想不清楚不想了,以後總會有找到答案的那天。

吳東內心果斷搖頭,不再糾結。

“餅和肉是有了,那水呢?我們該去哪討水喝?”

話音剛落,吳東就看到戩陽三人投來無言目光,一切含義,盡在無言之中。

最後還是姚名成體貼扭頭,指向幾人旁邊平靜流淌著的氺溪溪流,“那不是水嗎?怎麼了,餓到頭暈眼花看不清?”

“呃……”儘管吳東此刻很想向他們解釋,此“水”非彼“水”。

但仔細想想,還是算了吧。

他也知道,古代不比現代,古代人平日裡喝的水,絕大多數都是這種生水。

特別是在這種荒郊野嶺的地方,他要再矯情點,喝個水都得找柴生火,帶齊鍋碗瓢盆,說不準哪天姚名成也嫌他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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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話雖如此,這種生水……喝了真不會生病,鬧肚子嗎?

看著眼前人彎下腰,大口大口往嘴裡捧水喝的舉動,吳東表現得極為猶豫,站在原地遲遲不肯上前。

只因他心裡清楚,這個問題的答案根本就毫無爭議。

荒郊野嶺喝個熱水固然不方便,可要是為了圖喝水方便,生場大病,那他從此以後恐怕就徹底方便了。

再不用因喝水吃飯而煩惱,一了百了。

旁邊徹底喝爽的姚名成抬起頭來,發現吳東表現異常,不禁關切問道:“你怎麼不喝呢?你不是說你很渴?”

吳東內心正猶豫糾結,該如何以一種較為合理的解釋方式,讓姚名成明白他意思。

甚至讓他能夠理解自己的這份顧慮。

“你在擔心生水喝了鬧死人?放心吧,你現在再怎麼說也一隻腳邁進震石武者的門檻了,不會因為這點東西生病。”

這時站在兩人旁邊,極目遠眺的戩陽主動開口解釋道。

吳東聞言心頭頓時一震,他怎麼知道自己擔心生水喝了出問題?不對啊!不是說古人意識不到生水喝的有問題嗎?

難道是因為他比正常人厲害些,懂得也多些?

小心翼翼抬起頭瞥了眼戩陽臉上表情,吳東內心思索之餘,身體還是極為誠實地走上前,彎下腰來。

待他喝完水回來,仍在故作不經意模樣偷瞄戩陽時。

戩陽終於徹底破防,無語至極道:“這是我之前碰到的一個怪人,他跟我講的。”

此話一出,吳東那本就不太平靜的小心臟,更是猛地一顫,幾乎是瞬間扭頭看向戩陽問道:“怪人?他哪裡很奇怪?”

“我跟他又不是很熟,僅有一面之緣,你問我我問誰去。”

戩陽聳了聳肩,似乎是覺得這話裡有不妥之處,因此繼續解釋道:“我之所以說他奇怪,更多的是一種感覺,直覺。”

極其久遠的回憶跟隨話語而至,出現在戩陽腦海中央。

說到那個怪人,呵……身為堂堂龍虎山天師道的雜役弟子,費那麼大力氣拜入山門,追求大道。

說出去誰敢信,他竟是個連水都要燒熱喝,害怕中毒生病的膽小之人。

真不知道,老不正經的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