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頭,舉辦穢亂的群交邪宴,讓參與的豪門、富商、聖職者縱情狂歡,在墮落的奢靡氣氛中,達成政治交易。

更有甚者,該位第一夫人在宴會中,形同地下女王般君臨眾人,無數趾高氣昂的政客與富商,如公犬般爭先恐後地匍匐在她的肉體前,以舔舐她的玉足、親吻她的手指、讓她在自己背上重重一鞭為榮。

和這些相比,暗諷某國元首不能人道,早已失去身為男人尊嚴的描寫,就不算什麼了。

傳單裡倒是沒有指名道姓,然而,裡頭繪聲繪影的描寫,稍微有點智商的人,都會產生正確聯想,更別說“第一夫人”這個名詞,除了金雀花聯邦,剩下的國家都是稱為“後”、“妃”、“娘娘”或是“狗奴”很少有這種獨特名詞。

我……很難形容現在心裡的感受,但無論如何,絕對不是什麼很舒服的情緒,當時菲妮克絲說過的話,像毒蛇一樣,再次齧咬在我心頭。

這些傳單上頭的文字,菲妮克絲也曾說過,而我在月櫻口中也得到了證實,不過,和月櫻相好的這段時間,我都刻意避擴音起這個問題,反覆地對自己說,這一切只是某種誤會,我受了惡魔的挑撥,上了大當;月櫻在床第上的反應,雖然敏感熱情,很放得開,可是那絕不會是床第經驗豐富的表現。

但……儘管我努力地說服自己,心裡卻一直有某個聲音,在嘲笑自己的掩耳盜鈴,因為那天晚上,是月櫻親口承認了那個事實。

“……流言蜚語傳遞的速度,比精靈們射出的羽箭還快啊……”

“我可是每個月都會大開亂交派對的淫亂女人哦!”

尤其是在她說話時候,那種彷彿被烏雲籠罩的陰霾表情,讓我憑著經驗,就能確認這些話的真偽,欲辯無從。而當我看著這些傳單上頭露骨的描寫,一股悲憤難當的怒火,整個由胸口燒上腦門。

也直到此刻我才明白,原來我和任何正常男人一樣,受不了這種事。不管它是為了什麼才發生,有什麼理由,但只要它真的發生過,我……無法忍受!

怒由心起,我把手上的傳單撕成粉碎,卻遏止不住胸中快要炸開的怒氣,但抬頭望去,滿街百姓的手裡,何止千張百張,我又如何撕得了這許多?就算我把這些傳單都撕了,但是那些御林軍士兵虎狼般要所有人交出傳單時,人們的臉色告訴我,手中的傳單被撕毀了,上頭的文字卻也牢牢印在心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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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誰幹的?難道是……

我腦裡第一個浮現的印象,就是菲妮克絲這個女惡魔。因為昨晚她出現時所說的話,特別是強調過今天就會出現效果的試用,正與此刻的情形不謀而合。

(媽的,我沒有要你真的作啊……不成,就算說這是惡魔的詭計,也不會有人相信,我得立刻轉移焦點才行,最可能的替死鬼是……

心念一轉,我把手上碎紙一拋,大罵起來。

“下流!伊斯塔人真是卑鄙無恥,暗殺之後,連這種手段都用出來了!”

伊斯塔人一定會矢口否認,但是成千上萬張傳單,像雪片般突然出現在薩拉上空,沒有大批或是強力魔導師施法,是做不到的。如果“女惡魔作祟”這件事無法取信於人,那最好的策略,就是推賴給伊斯塔人,何況他們本來也就有涉有重嫌。

被我這一罵,附近的人議論紛紛起來,都說這件醜聞若傷害到金雀花聯邦,直接受益的就是伊斯塔,聚集在薩拉的眾多國家,也沒有一個會相信此事與伊斯塔無關,恐怕就連伊斯塔人自己都不相信……

“可惡……走,大叔,和我一起去找伊斯塔人討個公道,把娜西莎絲給先奸後殺,出這一口惡氣。”

作戲作十足,更何況我本來就想做些事來發洩,怒喝一聲,拉著茅延安又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