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自己的身子他知道,現在確實是和以前剛從西南迴來的時候一樣。不過從西南迴來之後。他的身子也好轉過一陣子的。

楚華謹隱隱覺得,裴舒芬似乎在其中起了一定的作用。因為那一陣子,他一直跟裴舒芬在一起,而且裴舒芬是專門給他煎藥的。後來他遠離裴舒芬了,這毒才又發作起來,且更頻繁,更難受。

“我是如何知道的,你就不用管了。事實是。我是真的中了毒,並不是庸醫誤診。你還是說說你有沒有法子解毒吧。如果沒有法子,我也不想再在這裡浪費時間了。”楚華謹站起身來,彈了彈自己的衣袖,後退了兩步。轉身想走。

裴舒芬咬了咬牙,對楚華謹道:“侯爺,讓妾身想一想。過幾天再給侯爺答覆,可以嗎?”只要她能蹭斷了這個該死的黃絲帶……

裴舒芬腦裡靈光一閃,也吃力地站起身來,見牢房裡沒有別人,那女牢頭也沒有在門口窺探,便將戴著枷的雙手湊到楚華謹面前。低聲道:“侯爺可不可以幫妾身一個忙,將這黃絲帶解開?”

楚華謹看了看裴舒芬手上的黃絲帶,已經磨損得髒汙了。

“為何要解開?誰人給你係上的?”楚華謹不動聲色地問,比以前警醒仔細了許多倍。

裴舒芬對楚華謹的轉變也很驚訝,嘴唇翕合了幾下,囁嚅道:“綁著難受。”沒有回答是誰給繫上的。

看見楚華謹不願意的樣子,裴舒芬又加了一句:“把它解了,妾身才好想法子給侯爺弄到解藥。不然綁著這勞什子。妾身頭暈眼花的,再想不出來。”

楚華謹狐疑了一陣子,到底敵不過想得到解藥的迫切,又覺得只是解開黃絲帶,又不是解開枷鎖,應該無礙的。

“侯爺?”裴舒芬又追問了一聲,將戴著枷的雙手舉到楚華謹面前。“舒芬不讓侯爺難做,只要解開左手就行了。”

楚華謹伸出手,輕輕將裴舒芬左手腕上已經磨損了的黃絲帶拽了拽,又去看打著結的地方,像是死結的樣子。

手上暗藏的一支鋒利的薄薄的柳葉匕首輕輕揮出。將那黃絲帶的死結割了下來。

裴舒芬試了試,發現黃絲帶已經鬆動了,再用右手一拽,就要解開的樣子,大喜,對楚華謹道:“侯爺明日再來聽信吧。”

楚華謹點點頭,回身走了兩步,又回頭問裴舒芬:“解藥藏在哪裡?你告訴我,我去取了,就想法子放你出去。”

在楚華謹看來,裴舒芬的罪,遠遠不如齊姨娘那樣嚴重。

楚中玉的死,楚華謹已經明白過來,應該跟裴舒芬無關,她是著了別人的道,給人背黑鍋了。

而曾亭的死,楚華謹認為是曾亭咎由自取,裴舒芬是自衛而已,更不覺得裴舒芬做得不對。

只要裴舒芬真的拿得出雷公藤的解藥,楚華謹覺得,將她救出來,跟著自己也不錯。

可惜裴舒芬藏解藥的地方,是楚華謹進不去,或者不能進去的。

“侯爺明日來聽信就行了。舒芬等著侯爺救妾身出去呢。”裴舒芬笑著道,又對楚華謹求道:“侯爺明日來的時候,幫舒芬帶幾身換洗衣裳,行嗎?”

聞到裴舒芬身上的一股惡臭,楚華謹又後退兩步,點點頭,轉身敲了敲鐵柵欄。

裴舒芬黯然地也後退了幾步,重新回到牆腳坐下,琢磨著什麼時候去琅繯洞天一趟。

聽見牢房裡面敲鐵柵欄的聲音,女牢頭過來看了看,見楚華謹站在柵欄後面,忙問:“侯爺這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