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雪在車上痛哭了一場,心裡漸漸平靜了下來,她用車上的化妝鏡重新補好了妝,然後開車趕回公司。

一回到辦公室,她就一個電話,叫人事部經理季芳上來。

不到兩分鐘,季芳便提著那個在程小冬宿舍裡搜出來的密碼箱,來到了總裁辦公室。

進門後,季芳便將手裡那個沉甸甸的密碼箱放到了歐陽雪的辦公桌上,微笑著道,“總裁,這些錢我都裝進去了,你清點一下吧?”

歐陽雪點頭道,“季姐,你辦事,我還是很放心的。哦,對了,那份新產品資料呢?”

“新產品資料我已交給陳經理拿回去保管了。”

歐陽雪又問道,“季姐,那個程……程小冬宿舍的鑰匙你收起來了吧?”

“對,是我收起來了,我是最後鎖門走的。”季芳如實回答道。

“季姐,麻煩你的程小冬宿舍的鑰匙給我一下,我想再去那裡看看!”

“總裁,我總覺得,這新產品資料應該不是程……程小冬偷的,你看他走時,就收了幾件衣服,其他的什麼也沒拿走。”

歐陽雪瞪著季芳道,“季姐,這些東西我們當時可是人贓並獲的,你到這時怎麼還在為那個傢伙分辯?”

季芳季芳很想對她說,僅憑這一箱現金和那張沒名沒姓,更沒具體公司名稱的紙條,就此判斷新產品資料失竊是程小冬所為是不對的,但她想到歐陽雪剛才盛怒之下已將程小冬趕走,於是便嘴巴嚅動了一下,並沒將這些疑點說出。

歐陽雪見季芳愣立在自己面前,這才覺得自己剛才口氣不善,她無聲的嘆了口氣,柔聲道,“季姐,你把程小冬宿舍裡的鑰匙留給我,你先下去忙你的去吧?”

季芳從衣兜裡拿出一個鑰匙,遞到歐陽雪的手上,然後就返身開門出去了。

待季芳走後不到兩分鐘,歐陽雪也緊接著出門,再次來到了程小冬的宿舍。

在前面客廳裡,程小冬的一些日常生活用品仍然整齊有序的擺放在那裡。

當她來到後面臥室,只見床上整齊擺放著公司裡配發給他的那兩套工作服,以及自己認識他後買給他的所有的衣服。

在擺放衣服旁顯眼處,還靜靜的放著一個寶馬車的車鑰匙。

就連自己第一次和他見面時,自己買給他的那雙義大利進口的高階皮鞋,此時也被程小冬很整齊的擺放在床底下。

看到程小冬走時沒帶走任何自己買給他的東西,歐陽雪的眼淚又毫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上半年,她和富霖集團陳雅芝的兒子陳小東也好了兩三個月,可自從她從嚴世貴嘴裡得知他的荒淫行徑後,她心裡對他只有極度的憎惡,更別說是為他流淚了。

可是這個從鄉野山村裡進城的程小冬,自己僅僅和他認識並相處了還不到兩個月,而且他被自己趕走還不到兩個小時,自己都為他流了兩次淚,而且此時,自己滿腦子裡都是他的影子。

黯然神傷下,歐陽雪走到前廳關上房門,中飯也顧不上吃,索性脫下外衣就到裡間程小冬的床上矇頭大睡了起來。

這一覺,一直睡到了兩點多,她這才起床穿好衣服,抬頭一看窗外,下了大半天的綿綿細雨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下。

這時,她很想打個電話給程小冬,問問他到了哪裡?可是她隨後想到,自己現在跟他已一刀兩斷,再聯絡他又有什麼意義?

我和他走到如今這步田地,怪只怪他貪圖小利,要揹著我做出這種吃內扒外的事悟出來。如果他不如此亂來,那自己和歐陽家的一半財產,日後不就都是他的嗎?

哼,山村出來的就是這樣目光短淺,眼裡只有一點目前的好處,而不會去考慮長遠利益。

程小冬,人家僅僅花了兩百萬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