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的嘆了一口

氣,說道:“這也是我自己不好,當時見了他,我是不好意思過去坐的。我姐姐只

說,不要緊,一路過去坐坐,還趕著給我介紹。我為情面所拘,只得坐下了。那時

餘詠西對我問長問短,臊得我什麼似的,只好有一句答應一句。其實我心裡慌得厲

害,生怕碰見熟人。我姐姐她卻沒事似的,和餘詠西說一個牽連不斷。一直到那天,

我才知道,人家說公園裡是個壞地方的理由。到了晚上,我和姐姐進房睡覺,我才

問她怎樣認識這個姓餘的?她說是同學介紹的。後來我仔細一打聽,並沒有這回事,

乾脆一句話,她是在公園裡認識的罷了。從那天起,就天天和餘詠西會面,後來索

性跑到人家家裡去。密斯脫楊,你別見我平常喜歡鬧著玩,這回事,作的大錯特錯,

我是很知道的。您說,我跟著姐姐走,這算什麼呀?”楊杏園笑道:“你這個文明

人,怎麼說這樣腐敗的話?現在青年男女,正講的是社交公開,好為男女平權的運

動……”白素秋不等他說完,拿著手絹對他一揚,把嘴一撇道:“得了!你這不是

損我嗎?我把你當個好人,所以把許多心事話,全都告訴你啦!你反而處處把話損

我,這是什麼意思呢?”楊杏園道:“你這就把我冤枉透了,我實在是真話。照你

這樣說,難道也要學千金小姐坐在繡房裡面,那才對嗎?”白素秋道:“不是那樣

說,社交公開,是要正正當當的。你想我和我姐姐這樣的行動,那算什麼?我的事,

你大概也知道,我早覺著很對那個人不起。誰知我們天天出來,日子久了,被幾個

底下人知道了,生是生非的,又說出許多閒話。兩位老人家,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