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連長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看了一眼天空,這時候都上午十點了,就算是昨天晚上睡得晚了,這個點,也該起床了。

在百姓的家中住宿,沒有一點自覺性,這要是以後進了正規部隊,可怎麼改的過來。

鄭連長恨不得衝過去一腳把房門給踹翻。

真的是沒有一丁點組織紀律性。

就在這時,‘執拗’房門開啟,江川神采奕奕站在門口。

一縷陽光照在江川的身上,從裡到外透著瀟灑不羈。

差點晃了鄭連長的眼。

“哥,你來了?”

江川唇角勾著一絲笑,把鄭連長所有的火氣全都擋了回去。

鄭連長,“……???”怎麼看著江川有點古怪。

至於哪裡古怪,鄭連長沒來得及細看,就見江川的肩膀處探出一個小腦袋。

“哥……”

藍琪兒。

藍琪兒?

鄭連長瞪大了眼。

他怎麼沒想到,江川和藍琪兒已經拜堂成親,已經是夫妻。

這一路上沒有來得及圓房,這是……?

難道昨天晚上他離開之後,這兩人……?

怪不得他的心裡一直覺得怪怪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怒火。

就算昨天圓房了,也不是睡大覺的理由。

都這個點了,在老鍾叔的家裡圓房,還沒有一點自覺性,這不是……。

至於後面的話,鄭連長也不好說出來,連想都不好意思去想。

“小川,羊範嶺炮樓是不是你炸平的?”

鄭連長一肚子的氣,化成這一句話。

他回到部隊上,帶著一個加強排的戰士趕到羊範嶺炮樓的時候,別說炮樓,連羊範嶺都消下去半尺。

小鬼子的殘肢斷臂飛的到處都是,他們的到來,只是把小鬼子的殘肢斷臂集中起來燒燬。

回到連部,鄭連長越想越覺得這事是江川乾的,不然的話,他恰巧搶了老鍾叔的兒子,小鬼子的炮樓就被炸沒了?

這方圓幾十裡之內的部隊上,沒聽說誰的手上有這麼厲害的大炮。

正要等著有了機會問問江川,就接到上級的命令,要他帶著江川和藍琪兒去總部一趟,總部首長要見江川。

見總部首長,那得是多大的臉面,江川有這樣的臉面?

要是把江川這一路上的戰功報上去,不只是有了見到總部首長的資格,恐怕去寶塔山都綽綽有餘。

可關鍵是,他們一路上的所作所為都是私下裡的事,誰都不能透露。

總部首長見江川是為了什麼?還要他和藍琪兒一起去?

鄭連長折騰了一夜,沒來得及喘口氣就接到上級的命令,早飯都沒來得及吃,連忙趕了過來。

結果人家江川入洞房尚未起床,你說他能不是一肚子的邪火?

“不是,”江川淡淡的說道。

鄭連長想問,不是你還能是誰,接下來,江川一定會說,誰看到了?拿出證據。

羊範嶺被削去半尺深,他哪裡找證據去?

他再說下去,就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了。

鄭連長按下胸中的怒火,磨著後槽牙說道,“趕緊收拾一下,總部首長要見你,和琪兒一起,和我去一趟總部。”

“總部首長是誰?我認識嗎?”

江川伸手拉了藍琪兒走出門口。

鄭連長,“……???”

他都沒見過,江川哪裡來的臉,居然敢說認識總部首長。

“不認識。”

“總部首長長什麼樣子,叫什麼名字,我們能不能提前熟悉一下?”

江川就是要驗證一下,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