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自家永珍樓的對面有人建房子,崔俊隱隱便覺得不對勁兒。這地方又不是城內,能在他對面建樓的,一定是競爭對手。 一旁的李恪也覺著奇怪,便要去打聽打聽。只是一旁的崔俊卻是一把拉住李恪示意他莫要去管。 “俊哥兒,你咋就不去問問?”李恪在上樓時,就忍不住問崔俊:“那裡我看著就是要開一間酒樓的樣子,你不怕被人搶了生意?” “怕甚?若是有人能比我這樓子好,你咋不見有哪家酒樓的生意能超過我們的?”崔俊卻是不在意。 他開他的,我開我的,天下的生意這麼多,他崔俊一個人也做不過來。即便他能做下來,他也沒這個膽子全吃了。君不見前世後世這麼多殺豬盤擺在那裡,你要是真把生意做成了壟斷,等著你的只有磨了好久的殺豬刀。 就拿現在來說,自己才賺幾個子兒啊,這就被李世民盯上了。若非李世民這人還顧及面子,那絕不是光收崔俊做個乾兒子、拿點分成這麼簡單了。 不過,話說回來,崔俊其實還是在做著壟斷的事情,只是他不是壟斷生意,而是壟斷了技術和經營手段而已。 若是對面那家樓子正大光明與自己競爭倒還罷了,大家各憑本事。若是要動什麼歪心思,清河崔家的本家就是前車之鑑。 “你的心可真大,莫不要到時候後悔才好。”李恪嘀咕一句,也不去勸崔俊。 今天他就是嘴饞了來樓子裡吃喝,順便看看舞、聽聽曲的,沒必要為這事情鬧心。 “對了,你最近買了多少地?”吃喝之時崔俊問道。 “差不多有一千畝了。”李恪夾了一筷子泡菜炒肉絲往嘴裡送。 這醃菜並不稀奇,稀奇的是崔俊弄得這另類泡菜,辣椒、蒜頭、豆芽和一些菜幫子混在一起,這味道咋就這麼好呢? 崔俊點頭道:“今年的麥子和蔬菜就全靠你們了。到時候有啥要幫忙的便說,我這裡還是有些人手的。” “可不用你幫忙,我這邊會缺人手?”李恪有些得意道:“前段日子,長安又多了些流民,麗貞和我商量著將這些人全收進了我的莊子成了莊戶。現在我這邊也有百戶莊民了,種地啥的都不用再從宮裡借人。” “呦呵,看不出來啊?咱三皇子殿下在麗貞皇姐的影響下開始積德行善了呀?”崔俊故作驚訝道:“這可得好好敬敬三皇子!” 眼見崔俊舉杯,李恪笑著端起酒盞共飲一盞。兩人正自閒聊間,卻聞有人來報,說是崔家主母王氏來找崔俊。 這下可把崔俊逗樂了,什麼崔家主母王氏,這不就是自己孃親來了嘛。 與李恪告罪一聲,崔俊急匆匆跑下樓,親自去迎自己孃親。 王氏見著崔俊自是免不了責備幾句,說是崔俊長久不去看她,害她思念至極。 崔俊也知是王氏掛念自己,於是立馬端正儀態向王氏告罪,這下缺又把王氏惹笑了。 只見王氏身後跟著一人,年紀約莫三十出頭,卻是一副風度翩翩樣。 不待崔俊問起,王氏便說這是她孃家人。今個兒特意來見崔俊,是要喊一聲孃舅的。 崔俊不敢怠慢,行禮口稱孃舅,那孃舅自是禮貌回禮,口稱外甥。 崔俊扶著王氏上樓,與李恪見過。崔俊便請王氏與孃舅入自己的房間裡關上門說話。 聽王氏說起兩人還未用午膳,便立即喊喜善去準備酒菜上來。 李恪見狀自是知道崔俊有事要談,便囑咐喜善與崔俊說一聲改日再約,自己便先回去了。 母子有些日子沒見,自是話多。那孃舅倒是個好相處的,言談間但有可說上話的事情便會說上幾句,餘時自顧聽著,也不亂插嘴。崔俊也知到了這位孃舅的名字,王弘直。 崔俊起先不知其名倒還罷了,但是一聽這位孃舅的名諱立時驚訝萬分:“孃舅之父可是王鼒?” 王弘直聞言笑道:“正是家父,你母親見了要叫一聲堂叔的。”、 王弘直雖是笑著答話,卻是不由奇怪,這小子怎得不知我琅琊王氏的宗親?難道王氏未與他說過? 王氏在旁道:“這小子先前頑劣,也不喜讀書。整日間在外瞎胡鬧,我也沒空與之多說孃家裡的事情。現在又忙著讀書做生意的,連家也不常回,就更沒時間了。” “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