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俊見狀,忙示意程咬金坐下,然後才道:“陛下惡疾纏身,已有二三年,去年在我莊子裡養病調理,略有好轉。但是後來陛下卻是提前離開,導致惡疾未能除根。又加上程伯伯大費周章親自跑來尋我,故此,我才推測陛下的身子怕是不行了。” 程咬金聞言細細一想,崔俊說的話倒也合情合理。於是便道:“你小子既然知道,那就快快隨我回長安給陛下看病去!” “程伯伯,恕小子不能從命。”崔俊道:“若是陛下傳位於李恪,這大唐我是死也不會離開的,但是太子是李治,我卻萬萬不能回去。” 程咬金皺眉問道:“為何?難道就因為李恪與你關係好?” 崔俊擺擺手道:“我與李恪皇子相交十數載,也教過李治。這兩者間並無親疏遠近之分。其餘之話我也不便多說。陛下的病情重要,還是請程伯伯帶藥回去讓陛下多撐一陣。但是若要斷了病根,還是要請我師尊孫思邈出手救治才行。” 言罷,崔俊便去船上的藥房取藥。崔俊給的其實就是消炎類的藥物。雖說現在提煉技術有限,但是將孫思邈研製出來的中成藥,稍微提純一下還是做得到的。 而且,從這些提取物的藥效也不差。 簡單交代服藥的注意事項,崔俊將藥交給了程咬金。但是最後沒忍住,崔俊便囑咐程咬金道:“若是程伯伯想陛下多活一陣,記得這藥絕不可交於第二人之手,早晚每次服藥,都必須由程伯伯親自給藥,看著陛下吞服完才行。” 程咬金看著手裡的玻璃藥瓶道:“且不管其它如何,我只問你,這一瓶子藥吃完了,又該找誰要?你不若多給我一些,免得老程我又得受累滿世界尋你。” 崔俊搖頭道:“是藥三分毒,若是吃完這藥還未尋得我師尊孫思邈,那麼便是天意了。” 程咬金驚懼看向崔俊,心中五味雜陳。嘆一聲又道:“你小子還有什麼話要帶給陛下的?” 崔俊沉思良久道:“請幫我帶一首詩與一封信,若是陛下想要換儲,可傳信新羅,他們自有法子找到我,我也能找到李恪,讓其回朝接位。” 隨即,崔俊取來紙筆,寫下一首詩來:“乍憶巫山夢裡魂,陽臺路隔恨無門。未曾錦帳風雲會,先沐金盆雨露恩。” 崔俊寫罷詩,便又在其後寫信,信中言明為何要攻打倭國。 將之交給程咬金時又囑咐道:“此詩交與不交全由程伯伯。若是程伯伯心意不決,可與魏大人商議一番。” 程咬金拿了藥品與書信,便起身告辭,畢竟李世民實在是等不了多久了。 送別程咬金,李恪卻是留了下來暫時不走。他很想看看崔俊是怎麼打仗的。若是崔俊真如傳言一般厲害,那麼,他心中的底牌便又多了一張。 而崔明德則是與程咬金同行,他得把程咬金送回大唐之後,再回來接李恪。 五日之後,崔俊發兵京都。新羅大軍集結了二十餘萬,由舞鶴、福知山、山南神戶一線,向著京都、大阪一線進軍。 李恪跟隨崔俊而行,一路上只見新羅輕騎探馬往來穿梭,時時都有軍情傳到。 崔俊則是在翻譯官的協助下,將每一條資訊整理後在一張地圖之上標註上各種記號。 李恪雖是不明,但是也不敢隨便發問。 行軍一日一夜,崔俊下令安營輪休,兩班軍士各司其職,輪流換班休息。只六個時辰之後便全部列隊再次行軍。 此時的海岸之上,崔俊的兩艘大船正在炮轟小濱一帶。隆隆炮響之下,小濱沿岸所有的防禦工事以及軍寨全部化為渣渣灰。而後大船北上攻擊敦賀。 崔俊的大軍在黃昏時分到達琵琶湖西岸的志賀,大軍立時列陣,大炮開路,直接攻打。 李恪是第一次見到這大炮,立時被這隆隆炮聲嚇得心驚肉跳。只是兩輪炮擊,志賀誠那石頭與泥巴混合而成的土石城牆便塌了一大片。 隨即,新羅大軍與大炮開始前進,時不時便會有大炮開炮轟上一炮。 等到大軍入城,都沒遇到像樣的抵抗,只有滿地的廢墟與一些屍體能證明這座城不是空城。 “俊哥,這、這是什麼東西?為何如此恐怖?”李恪此時才有機會開口問崔俊。 “呵呵,”崔俊笑道:“這是大炮,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