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個多時辰,便見柳忠帶著李泰前來。 “俊哥,你信上說的事情可是真的?那邊關的小小校尉也敢刁難於你?”李泰一進門便問。 “自是真的,曾義剛剛回來報信與我,卻是說不得假話的。”崔俊道。只是崔俊心裡卻是犯了嘀咕,明明自己要柳忠去找李恪的,怎得卻把李泰給帶來了。 “俊哥莫急,這件事情好辦。”李泰道:“我哥說要去請一人來你莊子,讓你多準備些好酒好菜便是。” “請的是誰?可有把握能辦成此事?”崔俊心中還是有些不放心。 “嘿嘿,他要是辦不成這事兒,那就好玩了。”李泰笑笑,徑自走進崔俊的屋子往那炕上一躺閉眼休息。 見此,崔俊只得按著李泰的囑咐去準備好酒好菜,靜候李恪帶人前來。 崔俊明白這事情的不簡單,一隻無形的大手正以其獨有的權勢向自己籠罩過來。它不想讓自己好過,無論是制科時韓四奎的故意刁難,以及此次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不讓自己的商隊入關。 “清河崔家的本家應該有這個實力,還有太子李承乾也有這個能力。其餘的勢力我崔俊自問並未與之有任何的瓜葛,更談不上得罪……”崔俊在心裡盤算著是誰幾次三番地針對自己。 “都有可能,但是確定不了。”崔俊嘆了口氣。兩方的勢力都能做成這兩樣事情,但是誰更有可能? “胥吏韓四奎、守關的校尉……兩人都是官不大,但是在某一處場合卻有著絕對的權力。”崔俊在心裡推算著:“若是太子來做,似乎到不了這麼低的層級,必須要有中間人,不可能密不透風。就算是出了事,也可以聯合他的勢力出來保韓四奎,光是一個長孫無忌就足夠在朝堂翻雲覆雨了。更不用提在事後好果斷殺人滅口了。 照此比對來看,只有清河崔家的本家,則是完全可以不透過中間人,直接收買這些小官小吏。而且在事後也能毫無顧忌地殺人滅口。” 崔俊越是分析,越是覺得此事與清河崔家的本家脫不開干係。 但是從心而說,崔俊並不想與任何一方發生摩擦交惡。就拿崔明仁請動黑水殺手刺殺,教唆流民打砸自家的店鋪這等事,崔俊也沒有想著報復,只交給官府查辦。 可如今,清河崔家的本家對自己變本加厲地報復,那就不得不讓崔俊下了殺心,一定要將清河崔家連根拔起,永絕後患。 “看來一味的忍讓卻被人當成軟柿子了。”崔俊的臉上浮起一絲殺意:“既然如此,可別怪我不擇手段了。” 主意打定,崔俊也不再多想,喊來秋月為自己泡一壺茶,靜靜等著李恪帶人前來。 一壺茶喝到沒了味道,李恪才領著一魁梧之人到來。 “三皇子,你可別誆騙俺老程。若是沒有好酒好菜的,俺老程可不管你的事情。”那魁梧的漢子有著一副大嗓門,只一開口便如常人高聲呼喝一般。 “程伯父,別處我可不敢打包票,但是這崔俊的莊裡若是沒有好酒好菜,連我爹爹都不信。”李恪搭著話,帶人來到屋裡。 “崔俊快來,我來給你介紹,這是程知節、程伯父。”李恪招著手讓崔俊上前。 崔俊聞言便是一驚,沒料到李恪請來人竟然是程咬金。 “崔俊見過程大人。”崔俊連忙上前見禮。 程咬金見此,只是揮揮手道:“聽說你這裡有著天下獨一份的各種美食,還有喝不完的大唐風華酒?” “程伯父謬言了,我這裡的東西,還是要程大人品嚐過後,才能定論。”崔俊陪笑道:“要不,咱們現在就入席?” “急個甚?還要等幾人。”程咬金大刺刺走到炕邊坐下,一巴掌拍在酣睡的李泰屁股上道:“小懶胖子睡得跟豬一般,一點都不像你爹!” “嗷咾!”小胖子李泰被程咬金這一巴掌拍下,立時被嚇醒驚叫。抬眼間見到拍他的是程咬金,一句髒話便被他聲聲嚥進肚子裡。 “媽耶,程伯父可是要嚇死小侄了。”李泰揉著生疼的屁股陪著笑臉。這程咬金他可不敢得罪,被打一下也就疼一下子,若是惹惱了這老貨,回頭可不知道要招來什麼樣的禍事呢。 崔俊拉著李泰坐下,讓秋月去換一壺新茶來。 小侍女乖巧去換了新茶,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