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吧。

草草用過晚膳奚炎依便回了房,諸葛釗就在她隔壁,看到奚炎依回房他也回房,因為裝修不是很好,兩個房間的聲音都互相聽得清楚。

奚炎依和衣躺在床上,聽著隔壁諸葛釗進房關門嘆氣而後哼著小曲,然後是拖鞋寬衣,最後重重的躺在床上。

估計諸葛釗那房間的床擺放的位置與奚炎依這房間的不一樣,他們倆人的床僅僅一牆之隔,諸葛釗躺在那上面翻身奚炎依都聽得清楚。

輕嗤一聲,奚炎依翻身,用被子堵住耳朵,要將諸葛釗那邊的聲音都隔離開。

閉上眼睛,慢慢的,陷入迷迷糊糊,但是諸葛釗那邊好似總有聲音,吵得她煩躁不已,最後用整個被子將自己矇住,可諸葛釗呼吸的聲音還是很大,雖然隔著一堵牆但好像就在耳邊一樣。

“噢,煩死了!”猛的掀開被子,咒罵一聲還未回頭捶牆,下一瞬便一下子彈跳起來,同時右手揮向靠牆的方向,卻不想手腕瞬間被擒住,而且還是一隻十分溫暖的手。

“流雲?”本以為是諸葛釗來著,但那熟悉的味道鑽進鼻腔,只需一秒鐘,便能辨認出這人是誰。

“嘿嘿,知道是我,還下狠手,娘子,你不溫柔哦!”果然是流雲,那騷氣沖天的氣味,還有膩死人的語氣,除了他還能有誰。

“該死的,你怎麼跑到我床上來了?還有,你小子怎麼也在這兒?你不是去了北境了嗎?”甩開流雲的手,看著他圓潤了一些的臉,笑眯眯的模樣倒是很可愛,像是剛出籠的包子一樣,臉腮那裡鼓鼓的,以前還沒發現他居然有這潛質!

流雲想想,隨後姿勢瀟灑的坐起身,屋子裡一盞燈昏黃,但也足夠倆人看清楚對方了。

“我當然是行走四方啊,在這兒碰到純屬湊巧,怎麼?娘子不高興麼?”說著,湊前幾分,故意的與奚炎依拉近距離,他的氣息噴薄而來,奚炎依後退,這味道雖然很熟悉了,但聞著還是有點頭疼。

“少放屁,你是不是一直在跟著我?”奚炎依可不覺得是湊巧,這小子的腦子完全是四次元,什麼事都不按常理出牌,雖然他那時說在躲避玲瓏家的追查,他也表現出懼怕的模樣,但以他那腦子,能真的怕任家才怪。

流雲又想想,還故意的將下巴抬起四十五度,一派憂鬱王子的模樣,“好像是!”想了半天,終於說出三個字。

“就知道!那你一直跟著我,我做過的事你都知道的?”奚炎依挑眉看著他,眼神有幾分危險。

流雲又想想,然後傲慢的點點頭,“看到了。”

“那看到了你怎麼不幫我?”奚炎依猛的爆發,想也不想的抬手就給他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打在他的肩上,她好幾次遇險,這貨一直跟著她明明都看到了,可是居然不幫忙。

流雲臉腮鼓鼓,隨手摸摸被奚炎依打過的地方,看著她,“你又沒跟我說!”他理由好充分的。

“你……蠢貨!”奚炎依無言,對流雲這個四次元真的是很無言。

“生氣了?”看著奚炎依靠在床邊一臉無語的模樣流雲湊近,眨巴著眼睛看著奚炎依,面帶討好!

“有什麼好生氣的,你又不是我什麼人?”奚炎依厭煩,掃了一眼牆壁的方向,他們這邊在說話,估計諸葛釗那邊能聽的一清二楚。

“你是我娘子啊,我是你相公!”流雲又開始自封,自己封自己為相公。

奚炎依無語,靠在那裡閉上眼睛,“那你還打算繼續跟著我?”不知這貨在想什麼,說是跟著她,下一刻說不定跑哪兒去了。

“可能啊,也沒有別的好玩的地方,就跟在你身邊最好玩,所以,如果暫時沒有別的好玩地方可去的話,我就跟在你身邊。”流雲主要還是為了玩,只要跟在奚炎依的身邊,總是能看到好多好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