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的,蹲在床邊給她擦藥的百合隱隱有抽泣之色。

“美人兒,心疼了?哈哈,我都沒喊疼呢,你就心疼,我若是哭天抹淚,你不得替我上吊去?”輕鬆的語氣調笑著,天知道她很疼,不過老話說得好,人爭一口氣佛受一柱香,她就是不要喊疼喊累,要鐵楓那丫的知道,她的字典裡沒有求饒二字。

百合看了奚炎依一眼,疲憊的小臉更惹得她心疼,低頭給她小心的抹藥,不再言語,怕自己真會不爭氣的哭出來。

小杜子端著水盆站在一旁,他本來蒼白的小臉因為這幾天的風吹日曬,已經不復以前,有些鐵紅的顏色,他自己都不敢摸,一碰火辣辣的疼。

百霜用毛巾給奚炎依敷腿,本來就是個愛說的性子,一看奚炎依那青一條紫一條的腿,頓時憋不住了,“鐵侍衛以前看起來也是個不錯的人,真沒想到會這麼變態,把王爺折騰成這個樣子,眼睛長到頭頂去了麼?沒看到王爺還是個孩子麼?太不像話了!”絕對滿臉的義憤填膺。

奚炎依不由得嘴角抽抽,“美人兒,本王聽你的話怎麼那麼彆扭,好像我被那廝怎麼著了似的。好了,彆氣憤了,現在遭些罪是必須要經歷的,待得本王武功蓋世之時,必定找他報仇。到時你要是還覺得氣憤,我把他交給你處理怎麼樣?哎呀呀,我看你們倆也挺配的,雖然我百霜美人兒話多了些,但與那悶葫蘆正好湊成一對兒。”說著說著便開始不著調,百霜也瞬間臉紅,嬌嗔著作勢要打她的腿,“王爺真討厭,小小的年紀就油嘴滑舌的,哼,長大了指不定怎麼禍害大姑娘小媳婦呢!”撅起嘴,嬌滴滴的臉蛋紅的好像要滴血一樣。

奚炎依輕笑,稚嫩的臉龐果真是一片輕佻,誠如百霜所說,屋子裡的其他兩人也認為,奚炎依若是長大了,肯定有無數的大姑娘小媳婦遭到秒殺。

“王爺,不然您歇兩天再去吧?奴婢瞧您這腿好像都不會動了。”百霜給她敷腿,不僅青紫一片,還有些水腫,甚至隱隱的有些地方已經破皮了,不由得一陣心疼!

奚炎依躺在那裡看著床頂,悠悠的搖搖頭,“不,一定要去。”因為她發現她對練武還不是很反感,好像也因為這身體有那位早死的金衣營高手老爹的遺傳,對於武功有著異乎尋常的敏感,她決心要練下去,為了日後能自保,她必須要練。

奚炎依的口氣異常堅決,屋子裡的三個人不由得抬頭對視一眼,復又看了一眼已經閉上眼睛的奚炎依,沉默。

翌日太陽還在沉睡之中,奚炎依的座駕就已經來到了金衣營,從輦上跳下來,小腿疼的有點麻木,不甚在意的甩甩頭,小杜子隨著一同走進了金衣營的大門。

太陽昇起來,鐵楓走到練武場,便看到一早來練武的人都朝著練武場邊角地區行注目禮,轉眼看過去,也微微一詫,那小小的白色身影在那裡穩穩的扎著馬步,而且髮絲上隱隱的有露珠,可見在這裡很久了。

鐵楓走過去,奚炎依慢慢的掀起眼皮掃了他一眼,然後又兀自的眼觀鼻鼻觀心,小杜子站在陽光下,撐著傘,給奚炎依遮陽,她那一身細皮嫩肉的,若是曬壞了,他這個做奴才的可有得受了。

鎮定的看了奚炎依一會兒,鐵楓轉身站在往日都會站的地方,陪著她一起曬太陽,視線注視著她,不動如山。

時間匆匆而過,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奚炎依每日重複的事情就是扎馬步等一些基本功,現在,奚炎依的馬步已經練就到了一定的境界,而且她自己也能感覺的到,雙腿有力下盤很穩。

“王爺,鐵侍衛說您今天可以休息一個下午,您不回去休息,這是要幹嘛呀?”鐵楓可能也是看著奚炎依這一個月來很用功,竟然大發慈悲的給她一個下午的假期,可奚炎依在離開了金衣營的大門之後就衝上了大街,小杜子緊趕慢趕的跟在身後,一邊還不時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