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美女。手指輕蔑的指向停泊在港口的漁船,口中罵個不停。

文人眉頭微皺,提著酒壺遙敬:“這位公子,可否與吾共飲一杯?”

那公子哥看著衣著樸素的文人不由得撇了撇嘴,但隨即想到能上這艘畫舫的哪有什麼窮書生。

說不定就是那些沽名釣譽的清流,這種人他見的多了。只是沒想到此人竟然這麼能裝,看看那抱著花魁啃的老頭子。他不也是清流嗎?

“在下林波,不知閣下是何人?”公子哥微微眯著眼睛,摟著花魁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了過來。

“在下賈敘,不過是一漁夫之子,去年中了個舉人有幸上了這畫舫,我看公子面容甚偉,氣度不凡,莫非是鎮江那個林家?”

“那是自然,鎮江有幾個林家?”聽到賈敘是漁夫之子,林波臉上便帶了幾分嫌棄。

“剛剛公子所言有些過激了。”賈敘淡淡的說道。

“哈哈哈。戲言戲言,兄臺莫怪啊!”林波一邊笑一邊走來,裝模作樣的舉杯道歉。

“這樣,我自罰一杯如何?”說話間林波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哼!”賈敘一揮手將林波手中酒杯打碎,貌似十分生氣:“不必了,我一個賤民之子哪裡配和林家飲酒?”

說罷,賈敘不準痕跡的拉起一個女子向一旁走去。

“媽的,神經病不識抬舉!”林波對著身邊女子罵道:“一個漁夫之子,狗一樣的東西。不過就是識得幾篇文章,便裝上了清流。不一樣是個色中惡鬼?”

林波完全不知賈敘為何前恭後倨,只覺得對方是個癲子,口中罵個不停。

而摟著花魁的一個清瘦老人在聽到前方酒杯打碎有人在爭吵後,便留心聽了幾句。

其中漁夫之子,賤民,色中惡鬼,清流,幾個詞狠狠的紮在他的心上。

“好好好,林波是吧!”老人冷笑著手上用力,懷中美女痛呼一聲。

餘光瞥見那老者森然的目光,賈敘嘴角微微上揚。

……

咕嘟咕嘟,畫舫之上鶯歌燕舞好不快活。畫舫之下,太湖湖底一條長長的黑影劃過。

黑影足有百丈,一雙眼睛閃爍著銀色的光芒,身軀扭動間口中吐出一枚銀色寶珠。

在銀色寶珠現身的一剎那,周圍的水流彷彿遇到了主宰一般化為一個巨大的漩渦。

而那五艘雕樑畫棟的畫舫就在漩渦中心!

文人順水推舟坑害了林波之後再次雙目無神的看著湖面發呆。

出身漁夫家庭的他猛然間察覺到一絲的不對勁,背後突然冒出一排冷汗!

來不及多想,他本能的將自己最好的那件外套脫下來扔在一旁,隨後一個猛子扎進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