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秋霜,瞧著她身無二兩肉,沒想到胸前的尺寸倒是不小。

趙王可不是代王這個苦行僧,且又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要說沒有多想,那肯定是騙人的。要說多想了很多,精蟲還沒有上了腦,心裡頭清楚的知道不管這位是真菩薩還是冒牌貨,可她肚子裡頭的卻是貨真價實的龍種。

還是讓他娘夜不能寐,只要一想起就恨得咬牙切齒的。要說他自己並不介懷,那肯定也是謊話。

趙王將那穆秋霜扶好,恭恭敬敬地行一佛禮,道:“純方菩薩有禮。”

被代王氣了個半死的穆秋霜,鎮定了心緒,也道:“趙王有禮。”

趙王便說:“菩薩這是……”

穆秋霜真不願意回想剛剛,冷著臉道:“無妨。”

趙王一看,頓時迷了眼睛。

男人真是這世界上最難以捉摸的動物。她給代王一張笑臉,代王只覺她在犯賤。這會兒,給了趙王一張冷臉,趙王卻被她驚豔。

穆秋霜什麼懂的都不多,卻最是能懂男人看她的眼神。將將的挫敗之感一掃而光,轉而笑語晏晏:“貧尼告退。”

不告退還能怎樣,代王可還在亭子裡頭看著哩。

穆秋霜忍不住憤恨地想,若是剛剛站在亭子裡的是趙王,結局肯定是另一個樣。

直到穆秋霜走遠,趙王才漸漸回神,甩了甩袖子,只當根本就沒有剛才失神的那回事。他分的很清楚,像剛剛那種女人,對於男人來說,說好聽了圖的就是一個新奇,說難聽了就是玩物。

男人真正要娶的應該是裴金玉那種女子,不僅貌美如花,娶了回家還能如虎添翼。

是以,他有的時候根本無法理解他母后和太子的想法。

他母后是視他父皇的所有玩物如眼中釘肉中刺,防完了她們專寵,還要防著她們的肚子。要他說真不用這樣草木皆兵,像想要對付有了身孕已經不能受寵的純方,更好的辦法不是進諫,也不是胡鬧,無非是再給他父皇尋上一個新的玩物。

待他父皇對純方的熱度減退,再下手除掉了她肚中的孩子,如此才能高枕無憂不是。

還有太子,至今沒有子嗣,就連他母后都不知曉,不是太子有疾,而是太子妃專寵,還是被個不會下蛋的母雞佔了窩。

真不知道太子到底喜歡那個蠢女人什麼,想當初他就看不上肖家,聽說太子喜歡,歡喜異常,巴不得雙手奉上。

趙王面上也表現的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也蹬上了秋麗亭,對代王道:“鏨弟,你見過母后了?”

代王搖了搖頭,說道:“我想了想,還是等著趙王哥哥一起去,如此趙王哥哥才不會被皇后伯母唸叨。”

趙王倒是不疑有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了聲“好鏨弟,想的周到”,這就同代王一起往慈惠宮走去。

這一路上再無他事,到了皇后宮中同皇后說了會兒話。

代王心中有事,趙王比他還有事。

皇后想要留飯,趙王就道:“母后說留飯就留飯,怎知鏨弟是否與他人有約。”

代王在心裡罵了他一句“奸猾”,只笑不說話。

皇后便知趙王的想法,罵道:“是你自己有約,與母后直說又能怎樣,就知道欺負你弟弟。”

趙王也學代王只笑不說話。

皇后也不強留,還作勢趕他二人出宮。

此時不走,還待何時。

兩人告退,將出了慈惠宮,就有一太監撞在了代王的身上。

趙王罵道:“狗奴才,不長眼睛嗎?”

那李運連連磕頭。

代王握緊了手裡的字條,拂了拂袖子道:“算了,也沒什麼大事。”

趙王是真急著出宮辦事,再說了,挨撞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