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

立馬去找人,他就是裴金玉的親爹。不去找人,他就是代王的親爹。

一邊是寶貝女兒,一邊是表現一直不錯的女婿,裴天舒正認真思考的時候,劉透過來攬了他的肩膀,“喝酒,喝酒。”

裴天舒哈哈笑道:“對對對,喝酒,喝酒。”

找還是不找呀,等喝完了酒再說。

莫說是裴天舒了,就連裴金玉起初也一直以為站在她面前的是代王哩。

她平靜地在酒窖裡頭坐著,只等著對面人的下文。

裴金玉是與楚氏分開的路上,被人給劫到了這裡。

至於劫她的人是誰……

呵呵,蒙上了臉,卻又不換衣裳,傻子也能知道他是誰。

因著酒窖存滿了酒,只留了一條狹窄的僅供一人行走的通道。他堵住了裴金玉的出路,卻又一言不發。

比耐心,裴金玉自認自己從不會輸給他。以前是,現在自然也是的。

裴金玉索性閉上了眼睛,卻又陡然睜開,問:“你是誰?”

見那人不肯回應,再道:“起初我以為你是代王,可我剛剛想起來了,你若是代王,先帝賜你的那串白玉珠鏈怎地沒有戴在手上呢!”

那人還是不肯回應,裴金玉便自顧自地往下說:“你的行為甚是古怪,你擄我來此,一不為殺我,二不為問話,到底意欲何為?我猜想,會不會代王那裡也有個人同你一樣,蒙著面,僅僅站著,不動不說話。不過,代王跟前的人一定穿著與我相同的衣裳。你們……到底想試探什麼?”

還真讓裴金玉猜對了。

半個時辰之前,本來在前院裡忙著待客的代王,忽地就被一陣熟悉的香味所吸引。他認得那香味,幾乎和裴金玉慣用的荷花薰香一模一樣,然後就瞧見了一個女人的背影,自然也是與裴金玉如出一轍的。

代王心下狐疑,卻還是緊跟了上去。

兜兜轉轉,就被她帶到了竹林。

這竹林是建在長公主府前院最東面的假山之後,長勢茂密,跟前還有大片假山遮光,一進去就只覺陰涼無比,且滿院子的宮燈都照不亮竹林,尤其是她站立的那一處地方。

代王喚了她幾聲,不見對方回應。

她一直背對著他,叫人摸不清楚內心的情緒。

代王更加疑惑了,這實在是和裴金玉的個性大相徑庭。她的個性只會讓人有話憋在心裡說不出口,又怎會自己將話藏在肚裡。

代王是個直接的,確定了眼前的不是裴金玉,就直接動上了手,一腳踢起一塊碎石,就直奔她而去。

碎石又被代王踢碎成了好幾塊,在代王還沒撲上的時候,呼嘯著砸在了那女子的後背之上。

只聽她下意識撥出了聲,這聲音就更和裴金玉不像了。

代王一伸手,就想將那假扮的女子抓住,一個是想問明緣由,另一個就是解一解心頭之恨。

被人戲耍的感覺一點兒都不美妙,尤其是剛剛他還以為是裴金玉有話要同他講,那時的喜悅之情,實在是無以言表,那麼這時的憤恨之心,就是三言兩語都無法說的清。

誰知,那女子是個練家子,反應極快,身子一扭,躲過了他一擊,雙足輕點竹子,一翻一躍,上了假山,緊接著又上了房頂。

代王本來是要去追的,卻突然想起了裴金玉,這就反方向而行,向著後院跑去。

也不知道是誰,竟然一把抓住了他,不放他前行。代王一著急,差點兒爆了粗口。

對於突然出現的代王,裴天舒只覺驚奇,一把抓住了他問:“我女兒呢?”

代王這時候才看清,原來抓住他的是老丈人,心裡頭念著萬幸,幸好他腳踢的慢了,若不然一腳把老丈人踢趴下了,這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