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代王實在是好生意外啊,這是幾年的打沒有白挨的意思嘛!

就算是感謝抬舉,也不會表現在臉上的。

代王抿了口茶,直勾勾地瞪著朱無涯,等著他先說話。

朱無涯也抿了口茶,微微一笑道:“我與長公主有約。”

臭不要臉的,約還是沒約,代王很清楚的好嘛!

代王不去將他揭穿,反而是很衝動地問:“哪日約的?約的哪日見面?可有旁證?”

朱無涯又笑了,“我在東宮行走之時聽人說代王是個心地至純的,如今一見,確實如此呢!”

這是說他確實傻的意思嗎?

代王只作聽不懂,還是直勾勾地看著他,等著他的回話。

編,接著往下編,還要編像一點兒才是呢!

可朱無涯光笑就是不跟他說話了,也不走,還一點兒都不著急的樣子。和裴天舒說說風土,談談人情,間隔著還能說幾句醫理。

這是幾個意思?代王的心裡很明白的,不過是被徹底忽略罷了。

想想也是,住在媳婦家的男人,還是個王爺,一看就是個沒有家庭地位的。

更何況,他不還是個傻子嘛!

代王一拍桌子,出言打斷了他倆的話,指了指朱無涯道:“走,我帶你去見長公主。”

裴天舒隨即笑道:“去吧,去吧,再來個人跑的快點兒,先去給長公主傳個話,就說是有貴客來訪了。”

這就又跟朱無涯寒暄兩句,目送二人出了屋。轉而就叫了東青進來,吩咐道:“給武陵那邊的人發密令,我要祝山那一族人的全部資訊,尤其是18——25歲之間的青年,醫術高超的。哦,不,或者是用毒高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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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金玉整日都閒著沒什麼事,忽聽人來報,說是代王帶了一個貴客來訪,還在前頭見過了忠義王。

裴金玉一腦子霧水,將可能的貴客名單在腦海裡過了一遍,連最不可能的皇帝都想到了,都不曾想過會是朱無涯。

只因她理解不了她爹的思路,朱無涯他是貴客嗎?

以至於,晚上關起門來說白天的事情時,父女兩個有這麼一段對話。

裴天舒說:“女兒啊,你這目中無人的毛病真得改改了。”

裴金玉就說:“爹你不目中無人,在你眼裡就是個乞丐上門,那也叫貴客。”

裴天舒又說了:“你不懂,在我眼裡人人平等。”

裴金玉自然是不服的,“我這也是人人平等,不過我全沒將他們放在眼裡罷了。”

裴天舒:“……”好吧,你贏了。

當然這算是後話,眼前還得說代王領著朱無涯見到了長公主。

有了前面左猜右猜也沒猜到是誰來訪做鋪墊,裴金玉一看見朱無涯,頓時就笑了。——冷笑罷了。

直接就說了:“你這人怎麼好生無聊呢?”

朱無涯恭恭敬敬地行禮道:“在下覺得長公主對在下有所誤解,特地登門想要解釋一下。”

“哦,解釋?本宮倒是以為完全沒有必要。”別以為裴金玉說的這話不算好聽的,夠客氣了好嘛!

要是代王敢說“金玉,你聽我解釋啊”,裴金玉保準兒還是拿箭射他,再送他這樣三句話“你是誰啊?你解釋本宮就要聽啊!給本宮死的遠遠的去。”

不過是這會兒還有外人在呢,裴金玉乾脆只作沒有看見代王,一門心思先對付了朱無涯。

就聽那朱無涯又道:“自然是要解釋的,在下不想在長公主的心裡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

已經留了好嘛,還是很壞很壞的。裴金玉冷笑不說話。

朱無涯低低笑著道:“看來長公主對在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