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陵微微蹙眉道:“看來外公他們的失蹤肯定和這個斗篷客人有關。”

譚多才問道:“二叔,莫非你就沒有看到過那人長什麼樣嗎?”

譚三石此時正色道:“我要說的正是這一點,本來他是戴著斗篷,連管家都沒有看見過,而且老爺會見他的時候,是在大廳裡,同時把所有下人都遣散了。不過,我當時正在外院修圍牆,臨走的時候恰好聽到了他的說話。”

方陵連忙問道:“他說了什麼?”

譚三石答道:“此人自稱名叫江文山,乃是益州王手下的幕僚。”

一聽這話,眾人都不由得大吃了一驚,方陵則是臉色一沉,沉聲問道:“譚大叔,你真聽清楚是益州王?”

譚三石連忙跪下去道:“殿下,小的敢拿性命擔保,所聽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譚多才此時突而想起什麼,說道:“殿下,我二叔說的應該是真話,因為江文山這個人,我也聽過,此人乃是益州境內盧城郡的郡守!”

“郡守麼?”方陵微微眯著眼來。

譚多才繼續說道:“此人在當郡守前幾乎毫無名氣,但是一下子就被益州王任命為了郡守。我因為擔任主簿工作,所以對郡志和周邊州郡的事情多有耳聞,益州的事情也聽說過不少,現在想起來,江文山被任命為郡守的時間差不多就是十九年前。”

魯北和孟知遠都看著方陵,但是沒敢說話,就連宋影兒的表情也略顯沉重,誰也沒想到榮國公失蹤的事情竟然和益州王牽涉在了一起,事關重大,可不是兒戲。

方陵問道:“這江文山是個什麼樣的人?”

譚多才想了想道:“此人在官場上頗有鐵面無私的稱號,在治理郡內事務上有很強的能力,十幾年前,衛城郡在益州十五郡中算墊底的,但是如今卻能夠排到前三位之列。此人深居簡出,一般的事務都交由下面的官員打理,很少能見到他的身影。但是,此人似乎十分鐘愛馬匹。”

“馬匹?”方陵聽得心頭一動,東方之地即多平原又多河流,所以士兵也就分為兩種,一類擅長水戰,一類擅長平原作戰,平原作戰最不可少的那便是馬匹了。

譚多才頷首道:“其實就連益州王也十分愛馬,境內很多受到器重的官員據說都是擅長辨馬養馬的高手,甚至於他還將府裡的馬伕都封了官,所以州內各個官員也都十分是愛馬成風啊。”

方陵便深邃的笑了起來:“好,那我們就去一趟益州好了。”

魯北等人的神色可都不輕鬆,若榮國公失蹤之事真和益州王有關,那麼這一趟可謂是龍潭虎穴之行了,如果榮國公當年沒有死,而是被江文山帶走的話,那麼為什麼又沒有和石城王聯絡呢?而益州王當年為什麼又要帶走榮國公呢?這事情似乎一開始就帶著蹊蹺。

本來譚多才也想跟著去,不過方陵考慮他是衛城郡主簿的身份,一過去定然會有人認識,反而容易引來不必要的猜忌,所以便執意讓孟知遠派人將他和孫小小、譚三石三人送往封地。

接著,方陵一行人分為兩路前往盧城郡,孟知遠和郝鐵牛等人先行一步,以開綢緞莊分店的機會去打探訊息,方陵則和宋影兒、魯北三人獨立行動。

楚國自建國開始便有著對皇子封皇賜地的律法,為的便是以皇族血脈之利,讓這些皇子幫忙鎮守四方。

不過,封地並不是永久存在的,因為皇族考慮到地方勢力可能因此膨脹,所以在這條律法上加上一條十分重要的規則,所以封地制又有另一個名稱——三代為王制。

所謂三代為王制,便是凡是封地上的王位可以傳下三代,三代之後,皇帝便有權將封地收回,同時封地王的後代將會前往皇城,由皇帝根據其三代功績做另外的獎賞,雖然不再賜予封地,但是卻能讓其終生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