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對布魯諾的緊急救治終於完成。林智菲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顧不上休息,立刻奔向阿琳身邊,繼續進行急救。

搶救過程中,她手中的手術工具幾次滑落,沾滿鮮血的手套已經失去了摩擦力。她果斷地摘下手套,選擇直接用赤手進行縫合。

她動作熟練而迅速,精準地控制著力度,在阿琳肩膀的傷口處塞入整整一包紗布,終於止住了那洶湧的出血。 最後,她使用訂膚器將傷口面板訂合,完成了緊急縫合。

“呼……呼……急救完成了。接下來能不能活下來,就看她們自己的造化了。”林智菲喘著粗氣,從醫療包裡拿出一個摺疊擔架。

她將傷勢最重的阿琳固定在擔架上,一邊等待車輛到來,一邊安撫著那些驚魂未定的孩子們。

“哥哥!你醒醒啊,哥哥!” “姐姐……為什麼……姐姐,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姐姐吧……”

孩子們悲傷的哭喊聲,讓維和隊員們的心沉重無比。她們看著這些為了保護年幼的孩子而犧牲的未成年人,內心充滿了悲痛和憤怒。 她們很難想象,在如此殘酷的災難面前,人性的黑暗面竟如此令人絕望。

五名隊員先為犧牲的孩子們蓋上衣服,然後組織倖存的孩子們將屋內犧牲孩子的遺體抬到庭院,以便稍後搬運。

十多分鐘後,遠處傳來熟悉的發動機轟鳴聲,醫療車和卡車終於趕到了。希貝爾立刻從狗洞中爬出,跑到路上向遠處的車輛揮手示意。

醫療悍馬看見了正在招手的小女孩,迅速駛近,停在了她面前。 醫護人員立刻抬著擔架和行動式醫療裝置衝下車,然而,攜帶如此多的裝置,他們根本無法翻越教堂的圍牆。

就在這時,希貝爾想起了教堂以前的大門位置。 在趕來增援的五名維和隊員和教堂內倖存人員的共同努力下,他們找到了被破壞的大門,終於為醫療人員開闢了一條通道。

隨後醫療人員迅速走到擔架旁,與林智菲進行了交接。

“同志你好,我們是嵐山安全區第二醫療特勤組,這個孩子的傷勢評估如何?”一位醫療人員問道,語氣專業而冷靜。

“是這樣的,她的左肩部有一道五厘米深的傷口,肩胛骨從肩胛切跡處斷裂,韌帶撕裂,動脈和靜脈都有缺口,但已經縫合。一些小血管目前無法縫合。此外,她的腰部和腿部還有五處傷口,其中兩處無生命危險,兩處有致殘風險,一處有致命風險。”林智菲一邊指著阿琳身上的傷口,一邊詳細地解釋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疲憊。

“明白了,同志。那麼,另一個孩子呢?”醫療人員繼續詢問。

“這個孩子腿部靜脈被割斷,大腿韌帶撕裂,肩膀被刺穿,幸運的是沒有傷及要害。右肺被刺穿,出現開放性氣胸症狀,目前已進行緊急處理,但還需要在縫合後進行胸腔閉式引流。”林智菲簡明扼要地彙報著情況。

“明白了,同志,辛苦你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們吧。”醫療人員向林智菲表示感謝。

看著醫療人員拿出各種先進的電子測量儀器和檢測裝置,林智菲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十幾分鍾後,醫療人員完成了最後的緊急處理。他們合力將阿琳和布魯諾抬上醫療悍馬車的醫療艙,兩人將在那裡接受更細緻的救治。

其他倖存的孩子們則被安排上了卡車。五名增援的維和隊員與沈青等人交接後,留守教堂,負責巡邏和情報收集。

卡車司機確認最後一具遺體被搬上卡車後,拿起對講機說道:“醫療車隊準備出發,安全區請在二十分鐘後做好交接準備。”

司機回到駕駛座,啟動了卡車。車隊開始向安全區返回,兩輛車將直接開進安全區居民區,一輛車則前往安全區外圍的集中處理區。

這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