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方隊與方隊之間間隔太遠,或者,高舉的旗杆撞斷過街的電線影響後面的隊伍。

他的目的與副局長不一樣,沒想利用這次活動把郝書記挪走,只要殺下她的銳氣,再沒臉面跟自己爭權奪勢就行。利用一次活動想要一個人丟官,那是非常幼稚的,除非對方不懈一擊。

郝書記沒差勁到那個地步。

張建中把巡遊方案放下正想離開,郝書記說,“這幾天總要你加班,也不知你有沒有鬧情緒?”

“主要還是時間太急,黃局長又在這時候住進了醫院。”

郝書記笑了笑,說:“你以為,他真有什麼不舒服嗎?他是避清靜,把責任往我身上推,想要看我的笑話。”

張建中愣了一下,但馬上就明白了,哪個部門單位的一二把手不爭權奪勢,前幾天,他也看出來了,黃局長几乎什麼事都不管,原來郝書記這二把手與別人不同,老公是縣委常委。

“所以,這次活動,一定搞好,要他雞蛋裡也挑不出骨頭。”辦公室裡雖然沒有外人,她還是低壓聲音說,“你要配合我。現在,我只有靠你了,文化局的人大多都站在他那邊,特別是那個副局長。”

“我會盡力的。”張建中有點討惡這種你爭我鬥,但總又莫名其妙捲進這種漩渦裡。

“我把你從邊陲鎮抽調上來,就知道你會幫我,也能幫我。”

張建中想說,我幫的不是你,是不想讓這次活動出什麼差錯。出了差錯,丟臉的不僅僅是你,不僅僅是文化局,許多上級領導都會被邀請來參加,至少全城的老百姓都睜大眼睛看著,如果,有什麼差錯,丟的是縣委縣政府的臉。

郝書記說:“今晚一起吃晚飯吧!”

“我,我有點事!正想請假早點走呢!”

“你有什麼事?”

“邊陲鎮有幾個人來城裡開會,約我聚一聚。”張建中已經想好請假早走的理由了。

郝書記沉默了一會,說:“這樣吧,吃了晚飯,我們去喝喝茶。明天,敏敏就要抽調到文藝組來了,你也跟她說說這邊的情況。”

“恐怕也不行。我們幾個人要喝酒,不知喝到什麼時候。”他不能拒絕得太死,得給郝書記一個臺階,說,“明天吧!明天我請你和敏敏吃晚飯。”

郝書記反而多了一個心眼,想你明天請我吃飯,我就有理由不去,讓你單獨請敏敏。約張建中吃飯,還不是想他和敏敏多些時間在一起嗎?

老主任派來接張建中的車已經到了,在離文化局不遠的一個拐角處等他。一腳跨上車,身後便有人大聲叫:“你去哪?”

不用看,就知道是陳大剛,這傢伙竟跟他的跟蹤。

“我去哪要你管嗎?”張建中也沒好氣地說。

雖然在一個辦公室,兩個卻一直很敵視。你陳大剛敵視我張建中,我對你會友好嗎?何況,你陳大剛只是一名普遍組員。

“你應該是趕回邊陲鎮吧!”

張建中已經坐在副駕駛位上了,嘭的一聲,拉上門,對司機說:“別管他!”

陳大剛卻竄到車前,雙手一伸,大字似的攔住他們。

“你找死嗎?”

“我找死怎麼了?夠膽,你開過來。”

張建中對司機說:“衝過去!”

他就不信,你陳大剛敢螳臂當車。司機猶豫了一下,還是熄了車,跳下來問:“你要幹什麼?”

“沒想幹什麼,就是要他下車。”

“你是誰?”

“我是警察。”陳大剛從褲袋裡掏出警察證,手一伸,直推到司機眼前。

政府的司機沒幾個好脾氣,沒幾個不盛氣凌人。

“警察,警察大過天啊!”司機手一撥,把他的警察證撥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