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那個頹廢邋遢的男人從角落中醒來。

這一次他麻木的眼神突然閃現出不可思議的光芒,這一次睜眼看到的是一個白衣少年和手中提著兩團黑影的紫袍老者在隔空對峙。

不再是那個一如既往喧鬧無比酒氣沖天的酒肆,他李子銘貌似擺脫了這一切!

李子銘知道自己之前陷入了一個詭異的無盡的輪迴,每一天醒來或者死去時候他都會回到遇到那個女人的那一天。

流浪的他遇到了流浪的她。

不像範逸說的那樣熱血,他就是一個違背了軍紀的人!

因為他厭倦了枯燥無味的軍旅生涯,他覺得他的下半生不應該就這樣埋沒在軍隊之中。

李子銘出生於一個小勳貴家族,就是那種靠著南征北戰中用人頭換錢而崛起的家族。

自己的爺爺當年跟著夏洪征戰天下,不過可惜他投奔夏洪的時候夏洪早已經擁有了征伐天下的大勢,最終在人才濟濟的軍隊中做了一個小小偏將。

等到夏洪登基分封天下之時,他爺爺也就成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地方豪強,一直到死他爺爺都認為跟著夏洪打天下是自己的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

他們那一代軍人對夏洪大帝有著狂熱的崇拜和信任,那是獨屬於夏洪的時代。

受爺爺的影響,他們家男丁兩代人絕大部分都投軍了,他也不例外。

但是李子銘並不開心他不喜歡打打殺殺,因為李子銘覺得大夏已經夠強大了,戰場不需要他,他也不需要戰場。

李子銘是一個十分感性的人。如同範逸前世那些文藝青年一般,李子銘只想追求屬於自己的自由。

於是他犯錯被驅逐出了軍隊,當然他的家族也為此付出了代價。

心中也許是羞愧,也許是對自由的追求已經迫不及待了,也許兩個原因都有。

李子銘開始了自己的流浪生涯,雖然承受著很多痛苦與不便但他卻樂在其中,直到那一天他去酒肆買醉。

彷彿冥冥之中早有定數,那一眼他便認定了這個女人。

那個女人和他有著相同的氣息,在這個汙濁的酒肆中李子銘認為自己找到了一個同自己一樣有著純粹的靈魂的人,即使對方是風塵女子。

當李子銘拉住女子的手,他感覺自己抓住了整個世界,也感覺自己的心臟重新破冰而出了。

這一切都被苟小姐看在眼中,她認出來了這個當年只見過寥寥數面卻在她心中留下了濃厚一筆的人。

當年那個在一堆或是粗莽或是故作風雅的同齡人聚會中,永遠穿著一身青衫躲在一旁角落中默默讀書的男孩。

她永遠也忘不掉他抬起頭時眼中那化不開的憂鬱和無奈。

當年她沒敢上前,但如今再次的相遇讓她認定這是上天的安排。

至少,在李子銘遇到那個故作清高的女人之前是這樣,她覺得自己應該去爭,去和父母爭論,去和那個女人爭奪!

是她的,誰也搶不走。

一次次被李子銘無視,她失去了理智。

有一天清晨,女子的屍體被人在荒野中發現。

她認為自己贏了,但在他拿著刀刺向自己,拼盡一切也要為那個賤人復仇的時候,她知道自己輸的乾乾淨淨。

刀刺入她的胸口,她卻並未感覺到疼痛。反而一股暖流從心臟中湧出,整個苟府都充斥著無盡的血腥真氣。

詭異狂亂又帶著灼熱的真氣從她心臟中爆發出來。

在她昏迷那一剎那她只來的及控制混亂的真氣避開李子銘

那一夜,一個身材佝僂,牙齒參差不齊,自稱天門老鬼的人來到遍地屍骸的苟府說什麼迎接聖女輪迴。

她不在乎什麼聖女不聖女,她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