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隨後對著那群如今人數銳減了四分之一的敵人大聲道,“倚天劍你們不是已經得到了麼?”

而那幫人裡,有人冷笑:“你還想騙我們到多久?那是假的吧!”

我瞭然地點點頭,他們看來已經拿出了劍,發現裡面只是一把普通的越女劍了,我本以為他們搶到劍後一時興奮就忘記了開啟,沒想到還是想錯了。

可能是爭搶的過程中一不小心鬆了開,可能是有人搶到後一順手就開啟了……這都是我沒有預料到的變數。看來我果然不適合去謀篇佈局。

“那麼,你們決定怎麼辦?繼續搶,繼續徒增傷亡?”我對他們道。

“哼,你不把倚天劍交出來,就別想離開這裡一步!”對方有人喊道。

我再次點了點頭,對方鬥志很高昂,還是愈戰愈勇的那種,現在,只盼我們能多撐一時片刻了……只要,等到範遙的救兵……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傢伙不會真的去求救明教吧?雖然這個方法最快,但是這個後果,可是危及武當峨嵋兩派,我可承擔不起。想必範遙也應該清楚。

但是,峨嵋離這裡還有十天左右的路程啊。

我握緊了腰間的越女劍,或許是因為莫聲谷的防守,沒有人近我的身,身上連被鮮血濺到的地方也很少。

“有沒有受傷?”我轉頭問他。

“沒有!”莫聲谷堅定地搖了搖頭。

“騙人……”我抓過他的手臂,莫聲谷立刻疼得倒吸一口涼氣,眼淚在眼眶裡轉了又轉,最後可憐兮兮地對我蹦出幾個字,“疼……”

我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從之前馬匹上抓來的包袱上拿來傷藥,卻不由對著他滿身的血跡發愁。

看著他鮮血淋漓的衣裳,我能想象到一個人面對近兩百人的進攻時,那種彷彿即使背水一戰也不能後退的決絕。

這時候說沒有感動是假的,但說就此愛上他也太矯情。

莫聲谷高了我一個頭,他低下頭,出神地看著我的手抓著他的衣襟不知所措的樣子,忽然笑了:“敏君,你能幫我上藥,真好。”

話音剛落,我手上猛然狠狠一扯,將他的外衫內衫一齊剝了下來,那種瞬間撕扯皮肉的聲音讓我不寒而慄。

我可沒那種小言女主的耐心一點點往下拉,這可是戰場,不是洞房花燭,搞不好沒等你脫完衣服人家就攻上來了,這個時候就要“當斷則斷”嘛……

不過,很大一部分理由是這種溫情的時候……我難以面對。

“嘶……”莫聲谷倒抽一口涼氣,然後皺著眉頭,咬著唇,臉上血色盡失。

“忍著點兒。”打量著他的身軀,我倒是沒想到看起來纖細的身板,肌肉還頗為結實,只是前前後後數十道大大小小深深淺淺的傷口,卻也讓我無從下手。

一點點地灑上傷藥,用絲巾慢慢地撥弄均勻,我格外專注,因為我在這方面根本沒有經驗,我雖然很想再豪邁一下,但一時傷藥的數量不夠我豪邁,二是我也怕再弄疼了他。

目光上移,我上藥時驀然抬頭,卻看到莫聲谷正目不轉睛地看著我,眸子還是那樣的清淺剔透,笑起來會像新月一樣彎起,他見我看到他,嘴角便輕輕上揚了一個弧度,笑容很乾淨:“敏君,看著你幫我上藥時的樣子,我真的很開心。比學成了什麼劍法、得到了師父的表揚還要開心。”

他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這裡,很暖和,像靠在火爐邊的感覺。”

我怔怔地看著他,上藥的手指就停在他的胸膛,感受著指尖傳遞來的溫暖,半晌沒有言語。

我低垂著眼簾,為他將那套血衣一件件地穿起,動作卻不知為何地輕了些,莫聲谷一直彎著眸子笑得很明朗,我卻在想,這不是妻子服飾老公的事兒嗎?我這不是變相地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