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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大片金色的陽光灑滿了整個屋子,充滿了暖洋洋的氣息,然後,依然沒有回頭地,她淡淡地說:“敏君……既然是認為是對的事,必須去做的事,那麼……就不要回頭,也不要顧忌太多,放手去做吧……”
“畢竟,這是你這個年齡,獨有的權利啊……”
師父離開了屋子,輕輕的低語縈繞不去。
我一個人,呆呆地坐在床上,因為師父最後的那幾句話,而想了許久許久。
獨有的權利……嗎?
可是,為什麼我會,變得這麼……熱血了?
……
“有一種人,一旦遇到了自己下定了決心的事,就不會輕易去改變。有一種人,一旦遇到了自己認準了理的事,就會一門心思地撲在上面。有一種人,一旦遇到了自己認為是必須去做的事,就會義無反顧地衝上前。有一種人,一旦遇到了自己看不過眼的事,便會橫衝直撞,即使結果是自己遍體鱗傷,但也依然渴望有圓滿的結局。不管是自己,親友,還是素不相識的路人。”
“這種人,通常存在於十五至十八歲的青少年中,因為人生閱歷的有限,所以其中極一小部分會以‘拯救世界’為目標,少部分會以‘匡扶正義’為人生信條,還有一部分是報著‘我為人人、人人為我’的思想。”
“而這種人,我在一般情況下會稱其為:菜鳥、或是小白。情況嚴重者,我給予了新的定義——聖母!”
“無論是菜鳥小白還是聖母,他們的結局通常有兩種:一、帶著自己單純幼稚的信仰去死;二、扔掉了自己單純幼稚的信仰,而繼續活著。”
擱下毛筆,吹乾墨跡,我合上了那本《江湖行走經驗不完全手冊》,望著門外明媚的陽光,不知心中,莫名有些惆悵。
活了兩世的我,也是……嗎?
……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我的傷就快好了……靜思啊靜思放我出去吧!”
“我說丁師姐……您能不能換句臺詞?”靜思翻了翻白眼,沒搭理我。
“我這次是認真的嘛~真的好了真的真的!不信你看!”我敞開胸懷,一副“來檢查我吧檢查我吧”的樣子。
“我看您還是等上三個月再說吧。”
“靜思!”我纏上她,不要臉地撒著嬌:“就這麼點小傷,哪用的著這麼長時間?”
靜思用那大眼睛瞪了我一眼,“我英明神武的丁師姐,您說小傷?開什麼玩笑!您是不知道,當時您被抬回來的時候,全身上下骨折的骨折,大出血的大出血,內傷的內傷,中毒的中毒,整個人像被人切成幾千幾萬個小塊塊後再用蹩腳針法縫起來似的,那慘樣啊,我看了都心驚膽顫……”
靜思,是個十六歲的女孩兒,是個被師父撿回來的孤兒,不過怪也就怪在,這孩子從一開始就不記得自己的父母與家鄉,但一開口卻是地地道道的官話,她自己也說不上來為什麼。不過,她一說起話來,那就是唾玉咳珠咄咄逼人的。
而我剛醒來時的那句“當初我在鬼門關怎麼沒把他切成一百零八片再縫起來!”,也總是被靜思這小丫頭津津樂道。
其實,這丫頭在峨眉山上醫術算數一數二,特別對付女人每月要痛一次的那事兒特別有方法,用靜思的話來說,就是“女人,要造福女人!”所以,她才被師父欽點為我的御用醫師。
終於,靜思吐沫橫飛地說完了,然後睨我一眼,繼續在我身上這裡碰碰那裡按按地檢查傷勢。
雖然我覺得這樣耗下去不是個辦法,但是要從拖著這樣一個傷殘之軀突破重圍下山去找那三百里外的李家村,那難度也太高了。我雖然發現自己有點熱血傾向,但好歹不是腦殘吧。
就在我苦苦思索時,有一個女弟子推了門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