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對手是自己最重要的人,所以可以選擇不進攻,但若一旦連防守都棄掉,最後,真的就只剩下任人宰割的份兒了。

對於這個男人的做法,凌少爺理解。

理解,是因為他也曾像他般面對過絕地,因為他也曾被一個女人拿著槍指著自己的頭而不曾反抗過。

但是他理解,卻不贊同。

當初,葉蓁拿槍指著他,是因為即便他不還手,死的也只會是自己,不會牽連到任何人,但鍾守衡不同,唐依心要下手的不是他,而是整個“竹坊”。

以前,多少商場上的人為了拉攏到這個男人,而不惜花費了很重大的代價,有的從自己手中出利益,有的為他雙手奉上絕世無雙的美人。

前者不用說,他不缺,自然不稀罕也不會上心,可後者,他同樣是從沒為之動容過半分,從沒碰過別人悄悄送上他床的女人,甚至連一個目光都吝嗇的不肯給,卻沒成想,兜兜轉轉這麼多年,終究還是毀在了一個唐依心手裡。

“神經病,”鍾守衡笑罵一聲,對他的警告不以為然,“她是GE的副總,也是FS的半個主人,所以她現在不管做什麼對‘竹坊’不利的事情,都是她的分內,她又不知道我就是K,所以,稱不上是成心害我。”

“……”

凌夜白真的無言以對了。

他多想痛痛快快的罵他一頓把他給罵醒,可話到了嘴邊卻發現怎麼都說不出來,最終只是掀了掀唇甩出了八個字:“……世間痴情好兒郎啊。”

鍾守衡不鹹不淡的、涼涼的回了句:“彼此彼此。她畢竟不知道‘竹坊’是我的,即便傷害也是無心。我再痴情,也沒到那種被自己女人拿著槍指著自己而不敢還手的地步……”

被人戳中痛處,凌夜白壓抑的低吼一句:“滾——!”

鍾守衡笑出聲來。

那笑容,聽在對方人的耳中,格外刺耳。

凌夜白簡直動了一槍崩了這男人的念頭,最終,洩了氣,氣餒般的提醒一句:“小心你將來死在她手裡。”

他漠漠的回一句:“死在她手裡我也心甘情願。”

凌夜白頭痛欲裂,他想自己是犯神經,才在這個時間點給他打電話,聽到他這些瘋了般的話。

“神經病。”他咒罵一聲,“自己看著辦吧,我他媽再多管你一次閒事我跟你姓!”

說完,將電話拿離自己耳畔,想要切斷訊號。

只是,鍾守衡下一秒傳來的聲音,卻還是讓他止住了動作。

“等等——”

他真的等了等,沒掛電話,咬著牙根說:“有話說,有屁放。”

“啊,沒什麼大事。”男人微微笑了下,直接告訴他:“我看方天銘最近挺閒的,你幫我找點事情給他忙活,讓他暫時不顧得‘竹坊’這件事。”

聞言,凌夜白懂了。

心想這男人做事還真是滴水不漏。

一邊用一種無所謂的態度去面對這件事,像是毫不在意,一邊卻又讓他做出這樣的事。

“呵,”他笑一聲,似譏似嘲:“我還以為你真不在乎,寧願不惜毀掉自己也要博美人一笑呢……”

他還以為,這男人真的要因為一個唐依心而不惜毀掉經營了這麼多年一手將其帶到巔峰地步的“竹坊”。

夜涼如水。

鍾守衡的目光,在這夜色的映襯下,顯得格外薄涼。

“她是FS的半個主人,做對‘竹坊’不利的事情是情理之中,我是‘竹坊’的堂主,也有保護自己人的義務,就這麼簡單,除此之外,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多餘的衝突。”

……

隔日,鍾守衡就知道自己晚上放下的話有多自負了。

季子期這次的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