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栽贓陷害,明眼人一眼就看出重重疑點,怎麼到了鍾凌銳那裡,就無理由相信了呢?

不得不說,他對喬婉婉,還真是……深信不疑啊。

“我有事情要處理,你好好休息。不然舊病復發……可沒有一個像我這麼‘好心’的人來救你。”衡少爺特意加重了“好心”二字,字裡行間,頗有點自我感覺良好的味道。

“……”季子期沒出聲。

鍾守衡還有要事在身,他沒時間可以浪費,轉身,走了出去。

主臥內重歸寂靜。

季子期躺在床上,望著頭頂製作精緻的天花板,微微失神。

事實證明,鍾守衡說的話是對的。

其實他這裡有幾名女侍,倒也在情理之中,畢竟那麼會享受的一個人,絕對不會屈尊委屈了自己。

可是,久聞不如一見,等到親眼見到之後,她才覺得自己剛才的想法真是有些太簡單了。

過了十幾分鍾,她掛的那瓶點滴也快盡了,主臥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數名穿著統一的女侍按照先後順序走了進來。

其中一名上前,以精巧且熟練的手法幫她從手背上拔掉針頭,另一名女侍上前,恭敬道:“季小姐,請沐浴換衣。”

身子還是乏力的很,長時間沒洗澡,她自己也覺得不太舒服,等到針孔不再流血之後,起身跟著幾人走進了浴室。

浴室很大。

裡面的佈置,奢華到幾乎都不能用言語來形容。

幾名女侍跟著進來,一個幫她換衣,一個幫她試水溫,一個幫她泡茶。

唇角忍不住抽了抽,她倒是沒看出來,這人竟然還這麼享受。

倒也不是沒享受過這樣的待遇,以前在美國的時候,因為要出席各種應酬,偶爾跟客人也會到上流的娛樂會所去享受一番,不過次數倒也很少,一般應酬涉及到頂級聲色娛樂場合,方天銘都會幫她接下,除非是他出差的時候,才會輪到她。

四肢漸次伸展開來,她心靜如水,任由她們按照規矩一步步來。

水暖滲心,洗淨她一身傷痛。

沐浴完畢,女侍伺候她換好一套嶄新衣物,淺藍色套裝手工款,不再是暗黑之光,裹在她身上,自有一番美景。

回到臥室,有一名看樣子是私人醫生的人前來給她做檢查。

從溫水中走過一遭,彷彿連這一身的病都洗去了,心平靜下來,她安靜的躺在床上,任由醫生去弄。

恍惚中,她聽見他說:“身傷好醫,心傷難治,過往事放不下,積攢在心,積鬱成疾,任你身子底子再好,也經不起這般折騰,等到心魔放下,這一身傷,就好的差不多了。”

簡簡單單一句話,卻其中暗藏玄機。

醫者,有人醫身,有人醫心,同時醫身醫心者,必然是醫界箇中翹楚。

季子期靜靜的聽教,忍不住心底感嘆一聲,這裡果然非外眼所能觀看。

拋卻這所別墅本身的奢華高貴程度不說,單說內裡,就是旁人連想都難以想象得到的。

鍾家,只是一個形式,一個表面,這個地方……才是鍾守衡的真正棲身之所吧?

“好了。”一番檢查下來,並未發現大礙,遲瑞鬆口氣,“雖然身子底子不好,但幸好上次他把你救出來及時,凍傷並不嚴重,上次你沒把這回事放在心上,這次是引發的後遺症。”

季子期聽他說完,然後禮貌的道謝。

“以後注意不要有太多心事了。”遲瑞朝著她善意一笑,“不然,這病永遠都是治標不治本。”

身傷已愈,心傷難療。

她點點頭。

空閒之餘,他忍不住調侃她:“向來都是在旁人口中聽聞季小姐任何如何,這次方知百聞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