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

還沒等禿頭朱罵出那句髒話,門裡突然傳出一男子的蒼勁低沉的聲音。

“屁事是什麼事?”

只見一身穿長衫的中年男子背手從楊家大門緩緩走出,氣場明顯比先前的女子強上幾倍,一時間圍觀的人群竟然鴉雀無聲。

正當精彩之時,包天突然拉住我的手說:“走!去好位置!”

包天帶著我和大剛繞到楊家大宅旁邊的陽明寺裡,找準一處大樹爬了上去,楊家門口的情況頓時間一目瞭然。

禿頭朱一邊擦臉一邊強忍怒氣說道:“楊老四,欠債還錢,殺人償命,楊老七的賭債也該清了吧?

長衫男子冷眼看著圍堵在楊家門前的一干潑皮開口道:“明日我連本帶利還你便是。”

“好!有你楊老四這句話我就給你個面子!”

禿頭朱臉色稍有好轉,正要離去卻聽長衫男子問道:“還需你給面子嗎?楊家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嗎?”

此話一出禿頭朱頓時顏面掃地尷尬到至極。

長衫男子繼續相逼說道:“賭債還你,但你那些苟且之事別以為我不知道。”

禿頭朱被說中心思,瞬間一張醜臉憋得通紅,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行有行規,再讓我知道我滅了你的場子!”

長衫男子居高臨下,冷眼掃過在場眾人。

方才一言好比千軍萬馬殺過,空氣中充滿了殺意,人群裡居然有小孩的哭聲傳出。

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

就算楊家聲威再高,禿頭朱也不是善茬,被長衫男子這麼一說也是惱羞成怒。

再加上剛才西瓜皮的羞辱更覺得要爭口氣,於是壯著膽說:“楊懷乾!別給臉不要臉!我朱爺也不是吃素的!”

原來長衫男子正是楊家四子,楊懷乾,而禿頭朱乃是本地一家黑賭坊的老闆。

楊懷乾面容一緊,雙眼寒光乍現,盯著禿頭朱說:“那你吃一次葷的給我看看。”

“楊……”

禿頭朱握緊手中的鐵棒,手臂上青筋暴起。

楊懷乾眼神依舊冰冷如霜,完全沒有給臺階下的意思,上前幾步繼續逼問道:“不是要給我面子嗎?再不拿出來我可要自己來取咯?”

禿頭朱看著眼前的楊懷乾猛得將鐵棒在手腕一轉,大喊一聲:“楊懷……”

話到嘴邊突然“啪啪”兩聲從楊懷乾衣袖發出,寒光一閃,電光火石間禿頭朱臉上多了兩道血紅色印記。

樹上的包天一聲驚呼,有些語無倫次的說:“發生什麼事了?你們看清楚了嗎?怎麼閃了一下!你們看到沒有!”

“你他媽動作小點,一會老子被你搖下去了。”

我低頭看看,雙手緊緊握住樹幹。

頭頂的包天對我的罵聲充耳不聞,他一拍身旁的大剛激動的問道:“大剛,你看清了嗎?那一閃一閃的亮光,真他媽神了,那是什麼東西?”

大剛極目瞭望自言自語說:“好像是一把劍,一把藏在衣袖裡的軟劍。”

“一把劍?還是把軟劍?這麼神?”包天追問道。

大剛目不轉睛看著楊懷乾的衣袖點點頭說:“應該不會錯。”

我們幾人從小跟著我父親習武,雖然我和包天多半都是偷奸耍滑,沒有學到什麼真本事,可大剛卻不一樣,本就銅皮鐵骨的他加上自身後天的努力,還真學到了一些本領,特別是眼力!

話音未落,只見禿頭朱手捂雙頰開始撕心裂肺的慘叫。

“哎喲,老子的臉,老子的臉……”

在場眾人看著痛苦哀嚎的禿頭朱均是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都是一臉錯愕的表情。

衣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