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多少關節?!若是露了馬腳,是如同叛國的死罪!

赤夜辰行此險招,這是急中生錯?這賑災之行就對他如此重要?

姜燕燕有點理不清其中的關竅,但眼下顯然不是細究的時候,不管那舞女到底是不是九尾族人,得要先阻止赤夜央將她留下,畢竟馬上就要去賑災了。

她遂對黎王道:“王君,靈襄有話要說。”

殿內頓時鴉雀無聲,太子側妃在這場合本是說不上話的,但她身份特殊,眾人心知肚明,都等著聽她要說什麼,黎王自然也頷首允她說話。

姜燕燕謝過黎王,接著道:“靈襄如今只是太子側妃,按理此事無權置喙,不過,靈襄時刻以小王君為先,還是忍不住要僭越了。”

說著,她看向那舞女,對她道:“你這眼睛……好生嫵媚,小王君不知是被你舞姿折服,還是因你這雙眼睛,竟連你的面貌都沒看,就要納為御女,我倒是有些好奇,你到底長什麼樣?將面紗揭下看看。”

那舞女一怔,看上去有些猶疑。

“怎麼?你的面貌難道不能示於人前?”姜燕燕問道。

黎王沒有吭聲,赤夜央也沒有阻止,那舞女許是自知無人會替她阻擋,倒也沒再磨蹭,揭下了面紗。

眾人一看,不禁都吃了一驚。本以為那雙美目應是鑲嵌在琳琅之上,卻不曾想那舞女的容顏竟是如此平庸!

姜燕燕看了眼赤夜央,卻見他神色不變,仍是方才那副模樣,不禁臉色微凝。

便聽五王子率先忍不住嘆道:“嘖嘖,這姿色似是與舞姿相去甚遠吶!小王君確信要納她?”

赤夜央回得斬釘截鐵:“是!”

姜燕燕眉頭微蹙,連忙阻道:“小王君且慢!”

赤夜央終是將眼神從舞女身上收了回來,一雙鷹目毫無溫度,目光落在姜燕燕臉上,冷冰冰地問了句:“側妃,你這是要善妒干涉麼?”

黎國對女子十分苛刻,善妒是足以休妻的大過,在眾朝臣面前,赤夜央絲毫不留情面,姜燕燕覺得心裡好似被刺了一下。

就在她噎了這麼一下的時候,赤夜辰勸道:“說燕妹妹善妒未免有些過了,燕妹妹遲早是要成為太子正妃的,發表些意見也是情有可原,小王君勿要太苛刻了。”

瑤公主卻是一聲嗤笑,道:“那等成了太子妃再說吧,眼下太子哥哥只不過納個御女,側小王妃管不著吧?”

姜燕燕暗暗平了平被打亂的心緒,也來不及細品,也不與赤夜央爭執,轉而起身向黎王拜道:“王君,並非靈襄善妒,只是靈襄看這舞女姿色平平,卻唯獨入小王君青眼,不知為何,心裡有些不安,故而想懇請王君先再派人細細查一查此女,再送入東宮。”

“選入樂府署的時候必定已經查過,有何好一查再查的?”赤夜央立即反對道。

姜燕燕咬咬唇,沒有理會,還是懇求黎王道:“求王君再查一次。”

赤夜央臉色一沉,顯然有些怒了,指了指兩位天官宰夫:“你們,出來!”

兩位宰夫面面相覷,卻不敢耽擱,立即來到赤夜央面前。

“今日宴席上的一應人物,包括這舞女,你們可也都有細細查過?”赤夜央冷聲問道。

因姜燕燕暫時只是太子側妃,尚未接管東宮內務,又不熟悉東宮事宜,故而整個筵席宴請都是由負責黎宮內務的天官宰夫負責準備。

兩位宰夫連忙應諾:“回小王君,都是核查過的。”

赤夜央瞥了一眼姜燕燕,語氣生硬逼人:“進樂府署已查過一次,選入宴席前又查過一次,你覺得還有必要再查?”

姜燕燕此時有些後悔沒帶著浮生赴宴了,因浮夢傷勢未愈,也怕浮生惹黎王注意,她將他們兄妹倆都留在了長靈殿,不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