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去,她倒不似前世那般心提到嗓子眼,微微傾身眯起了眼睛,這回沒她干擾,赤夜央應該能贏吧?

眼看著赤夜央離終點越來越近,卻突聞他的賽馬一聲嘶鳴,隨即竟瘋了一般橫衝直撞起來!

姜燕燕心裡猛地一跳,便見那賽馬突然調轉身來,直往高臺處衝來!

高臺上一片驚慌,眼見那馬越來越近,姜燕燕連忙想要站起身來,卻被身旁看上去慌了手腳的歐陽姝一腳踩在傷腳上,一個踉蹌又跌坐了回去,衣袖掃過案上茶盞,灑了一身。

姜燕燕瞪向歐陽姝,卻見她已三兩步躲到了王后身邊。這時馬蹄聲在耳畔響起,姜燕燕猛一回頭,只見赤夜央已縱馬近在眼前了!

這一幕像極了前世,恍得姜燕燕呆愣在那,一時都忘了要躲開!

“快讓開!”

赤夜央一聲暴喝,將姜燕燕拉回了神,她連滾帶爬往旁邊閃,不慎掉下了高臺!而那馬已一躍而起似要衝出馬場的圍欄,好在被赤夜央死死勒著,沒能跳過圍欄,而是一頭撞在了上面!

圍欄瞬間被撞碎,姜燕燕下意識矇住了頭,但她這回沒有再坐以待斃,掙扎著往邊上跑,一頭撞在了飛奔過來擋在她身前的浮夢身上。

她驚魂不定地抬起頭來,只見除了浮夢,浮生也在她身側,正幫著赤夜央拉扯著馬頭。再看那馬,竟就在她身旁不遠處,似是追著她來的一般!

那馬還想往她這處衝,赤夜央始終使勁勒著韁繩,此刻離得近了,姜燕燕能清楚地看到他暴起的青筋。

抱著馬頭的浮生也沒閒著,將頭死死抵在馬頭上,過了一會兒,那馬終於逐漸安靜了下來。

浮夢連忙扶著姜燕燕躲到了一邊,而此時黎王的侍衛們已將高臺團團圍住,便是那馬再衝過去,怕是也衝不上高臺了。

姜燕燕也知趣,她攔住了浮夢,沒往高臺去,而且隱隱間,她總覺得這馬瘋得蹊蹺,後面不知還有多少明槍暗箭等著,眼下她離黎王遠些,說不定還能躲過去。

比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打斷,其他幾位王子此時也紛紛聚了過來。然而就在眾人都以為那馬已被制服,浮生放開了馬頭,赤夜央也下了馬,準備將馬交由匆匆趕來戰戰兢兢的馴馬師們,那馬卻突然又嘶鳴起來!

眼見它又要發瘋,忽地一箭射來,正中其要害,那馬悽鳴一聲,倒地斃命了。

姜燕燕轉頭看去,便見射死瘋馬的是赤夜辰。

她皺了皺眉頭,看來果然蹊蹺。

這時浮生走了過來,湊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聽得她眉頭皺得更緊。

這危險算是過去了,可驚了黎王,問罪難免。

姜燕燕與諸王子一道跪在高臺上,高臺下還烏泱泱跪了一大片,都是與馴馬飼馬相關的一干人等,而飼牲歸少府管,少府卿此番正巧隨行,跪在最前面。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黎王語帶怒意,盯著赤夜央。

赤夜央喘了口氣,道:“兒臣就快到終點了,不知那馬為何突然癲狂。”

這時,赤夜辰突然抬起頭來,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惹來了黎王的注意。

“有話直說。”

赤夜辰覷了一眼赤夜央,道:“兒臣……事關小王君,兒臣不知當講不當講。”

黎王轉眸,屈指敲起了案面,道:“說!”

赤夜辰深吸了一口氣,稟道:“兒臣離小王君僅不到一馬身,看到……看到小王君不知用什麼對著馬臀紮了一下……”

赤夜央倏地看他,道:“你何故汙衊本君?本君何時扎馬臀了?!”

汙衊太子是重罪,赤夜辰連忙跪伏在地,對黎王道:“父王可遣人檢視,便知真假。”

黎王手一頓,對跪在他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