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的笑容,道:“謝小王君。”

她接過茶盞時打量了一下那侍女,能如此默契地猜出赤夜央的心思,怕是有著顆七竅玲瓏心。只見那侍女看上去十七八歲,面容姣好,溫柔嫻靜的模樣。

喝過了茶,赤夜央一個眼神,那兩個侍女又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

便聽赤夜央又道:“都退遠些!”

輿車停了下來,所有人立刻散開,繞著輿車往外退了數丈,動作之迅速利落,看得姜燕燕咋舌。只有浮夢和浮生還留在原地,顯得十分突兀。

姜燕燕見赤夜央一雙鷹眸鎖住了他們,怕他一腔怒火都撒在他們身上,連忙示意他們也退開去。

“放心吧,”她揮揮手,示意他們再退遠些,“小王君還能吃了我不成?”

兄妹倆向來聽她的話不問緣由,聞言便乖乖退到了眾人所在處。姜燕燕輕吁了一口氣,結果一回過頭便見赤夜央正盯著她看,頓時一顆心又提了起來,不知這喜怒無常的煞星又怎麼了!

便聽赤夜央問道:“你不怕本君?”

姜燕燕心裡一抖,面上卻不顯,硬著頭皮搖搖頭,一邊心思飛轉,一邊斟酌道:“小王君高高在上,旁人或有所求,或有所謀,何以知君心?我與小王君結連理而來,阿孃曾說,是家人就要知冷暖懂悲歡,我所求便是小王君能舒心,不患得便不患失,又何懼小王君?若非要說怕什麼,我倒是怕小王君若宣洩不當,比起傷人,反而更傷己,所以我願近君心、承君緒,我不怕!”

她雖一口氣說完,心中卻有些五味雜陳。前世情竇初開時,她曾真是這般想的,願得一人,知心知意。然而方才對赤夜央,她是胡謅的,這一世為了靈遊族,選擇了負他,故她承他的脾氣,逗他開心,恐怕都是那被壓抑在心底的內疚所致。

姜燕燕有些不敢看他,也不知他是不是在盯著自己看,怕被看出端倪,只好佯裝害羞低下頭,不自覺地絞起了手指。

“不需要!”赤夜央突然說道。

姜燕燕一怔,一時沒反應過來,疑惑地抬頭看他,只見他雙手抱胸,一張臉半隱在陰影裡,看不清神情。

“本君本就無心,與你不過是各取所需,沒事少來招惹本君,離本君遠點!”赤夜央語氣不善。

姜燕燕剛被激起來的那點內疚就被這惡言惡語給擊了個粉碎。不過這樣一來,她心裡反而舒坦多了,堆給赤夜央的笑容也真心實意了許多。

而念及無心有心,她突然靈光一現,想到了程雲嬌說的那句話,於是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話毫無負擔地開口就來:“小王君並非無心,而是封住了自己的心!沒關係,我願意等。”

赤夜央不置可否,只是他的呼吸似乎變得重了些,半晌才生硬地轉了話頭,道:“本君不得出東宮期間,你不許到處亂跑,不許多管閒事,別拖累本君!”

姜燕燕腹誹:到底是誰拖累誰?我差點被你那坎水留心給拖累死好嗎?!

但面上卻忍住了沒表露出來,眨巴著眼睛問道:“那我可以跑去東宮嗎?”

赤夜央一噎,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不許!”

姜燕燕一臉失望,嘟嘴道:“那我豈不是也無旨不得出了?小王君,正所謂己所不欲,勿……”

正說著,她突然又一臉恍然,旋即笑眯眯道:“啊我懂了!小王君是想要夫唱婦隨!”

姜燕燕几乎都能聽到赤夜央磨牙的聲音,不由心情大好,但也知道見好就收,遂問道:“對了,小王君不是有話要說麼?”

只聽赤夜央重重地撥出一口氣,片刻後,指了指天,問道:“你可知是什麼陣?”

姜燕燕眉梢微挑,心想這赤夜央倒是一針見血。既言歸正傳,姜燕燕也立即收了玩鬧的心,斂容正色道:“我只略知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