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語氣森然,和費彬更是針鋒相對,眼見二人即將交起手來,一邊的劉正風開口道,“一人做事一人當,這是我劉正風的事情,和這位陳立陳小兄弟沒任何關係。”

“在場的人都可以做個見證,我和這位陳小兄弟今天不過是第一次見面。”

“劉賢弟說的沒有錯。”定逸師太也站出來幫腔,一邊說著,一邊衝陳立打眼色,顯然不希望他在這個勢頭上衝撞了嵩山派,遭了池魚之災。

費彬臉色稍緩,一邊的丁勉則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節外生枝,費彬點點頭,惡狠狠的看了陳立一眼。

“你就是那個代掌門行走的陳立?”丁勉冷笑一聲,“餘觀主真是瞎了眼,找你這麼個愣頭小子,等此間事了,丁某人定要親上青城山,找餘觀主好好聊一聊。”

他心中有些惱怒,心想,你家師父也不過是我師兄養的一條好狗,真是倒黴透頂,竟然被這麼個小崽子,連續幾次擾了心情。

陳立卻站在原地,不為所動,“這件事我從頭聽到尾,你們五嶽劍派內部的事情似乎不希望外人插手,但接下來我只問一件事……”陳立說著指了指,遠處被挾持的女眷。

“你們所謂的清理門戶,當真要連這些老弱婦孺一起殺掉?”

他聲音不大,但灌注了內力之後,清晰的傳遍整個大廳,看到陳立站在場中侃侃而談,眾人無不動容,一些原本懼怕嵩山派威勢的小門小派,見到劉正風的妻兒,不由得也生出了惻隱之心。

“是啊,陳少俠說的沒錯,哪怕劉三爺交友不慎,可禍不及妻兒呀。”眾人紛紛發表看法。

眼見場面即將失控,費彬不得不再次舉起令旗,“劉正風結交匪人,凡我五嶽同盟,出手共誅之,接令者請站到左首。”

天門道人站起身,大步來到左首,更不向劉正風看上一眼,當年他的師父就喪命於魔教的一名長老之手,所以他對魔教中人恨之入骨。

這個時候其實所有人都在觀望,可因為天門道人的突然選擇,天平立刻被打破。

嶽不群也起身,“劉賢弟,你只要點點頭,嶽不群負責幫你料理曲洋如何?”

“你說大丈夫不能對不起朋友,難道天下便只有曲洋一人才是你的朋友,我們五嶽劍派和這裡的許多英雄好漢,便都不是你的朋友了?難道我們千百位同道的交情一起加起來,還比不上那個曲洋一個人?”

嶽不群說的言辭懇切,聽了他的話,群雄紛紛鼓掌叫好,都說岳不群義薄雲天是真正的君子劍。

陳立冷眼旁觀,嘴角流露出一絲不屑。

嶽不群這話說的好聽,乍一聽似乎字字在理,可仔細探究,卻發現他只不過是在偷換概念,而如果劉正風真的答應了他的要求,最終的結果恐怕更慘。

劉正風顯然是明白事理的,他搖了搖頭說道:“他們逼我殺害曲洋大哥,此事萬萬不可,可如果有人逼我殺害你嶽師兄或者加害這裡的任何一位好朋友,我縱然全家遭難,卻也絕不會點一點頭。”

“你們都是我的好朋友,可如果曲大哥有一句提到要暗害五嶽劍派中劉某的某一位朋友,那我便鄙視他的為人,再也不當他是朋友了!”

這番話他說的情真意切,群雄不由得為之動容。

“是非不非,正邪不分。”嶽不群搖了搖頭,帶著門下弟子站到了天門道人旁邊,這個過程中還發生了一點插曲,令狐沖似乎打算說些什麼,好像被嶽不群點中了穴道,由始至終,一語未發。

“天門道長、嶽掌門,看樣子你們都是準備進行斬草除根的。”陳立開口看向二人,“只是不知二位,一會準備用貴派中的什麼招式,結果那幾位無辜的婦孺。”

“除魔衛道匡扶正義。”天門道人板著臉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