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是主子之間的事兒,扯不到他們身上去,便也存了一兩分看戲的心態。

恩,就跟籃球比賽似地,別看上半場打的如火如荼,看客們跟著提心吊膽,一到中場休息時,不需要人加油吶喊的助威,沒他們的事兒了,內心別提多麼輕鬆了。

藍錦甯一看暫時歇火了,就覺得有點口渴,使了個眼色給立在一旁的丫鬟,結果人家不知道是怎麼了,就是沒反應。

唉,沒個用著得心應手的人在身邊就是不方便。

藍錦甯撇撇嘴,要是她房裡的如珠如寶跟了來,早先老爺子發火的那會,她們準就把茶水續上了,哪裡還用她吩咐?

先前王氏可沒想到會演上這麼一出,想著是來侍疾的,帶一大堆人也不好,所以也就沒讓他們屋裡的人跟。她也沒想到,其實現下這個局面,是她這個小女兒暗中推波助瀾的。

藍錦甯當然不可能費心費力策劃這麼一個破綻百出的陷阱去謀算一家主母,雖說金氏不大得人心,老爺子也看她不順眼,但到底是大房和三房的親孃,面子上還是有分量的。而且她也不必如此費盡心思去謀她一個弱質小兒,要謀算也該謀算藍錦奇嘛!

她不過是在那謀算之人的背後小小的推了一把罷了。

那珠串裡的東西也不是什麼大毒之物,而是一種比較名貴的香料熬製的精華。雖說只是香料,尋常人用了無事,還有亢奮精神減輕疲勞的作用。但體質虛弱的人戴久了,身體只會越來越孱弱疲憊,直到一命嗚呼。

沒有見識的人哪怕知道了其中的貓膩,估計也查不出來什麼。

她前世就愛用這種香料做香薰用,特別是最後一段心力交瘁的日子。小小的一點點精油,可不是一般的貴。這種香料培育困難,極為難得,想在現代都難以培育出來,在這科技含量如此低微的虹祁大陸,恐怕也不便宜。既然捨得下那麼大的本錢來算計她,她也就勉為其難的應戰好了。

王氏先行回來,身後跟著兩個抬東西的壯士僕婦,老太爺掃了一眼,卻只哼了聲。

不一會金氏就滿臉不情願的跟著祝氏前來,雖然她挺想擺譜的,但叫人的畢竟是她公公,卻是不好推脫不來。且聽祝氏的意思,彷彿是發了大脾氣的,自然就有些惶恐,生怕自個裝病的事情被說破了。

對祝氏,她一向有看到也跟沒看到一樣。不過這次卻不敢太為難,只是嘲諷了兩句,便跟著來了。

祝氏先上前回了老太爺,站到一邊。

不等金氏問安,老爺子又摔了跟前的茶盞,怒聲道:“金氏,你可知罪!”

老爺子吖,咱知道乃有錢,但也不帶這麼糟蹋東西的!

金氏心中一跳,本就有些發虛,自是沒敢強硬,慌忙低頭道:“爹爹息怒,媳婦知錯……”她還以為是裝病的事情已經敗露了,只好認錯。如今她在家裡的地位可不如當年新嫁那般風光,還是不要惹怒公爹的好。

老爺子冷哼一聲:“那你且說說,錯在何處?”

“這……”當著一屋子小輩,金氏的臉色極其難看。要她說自己有違孝道,自是萬萬不肯的。但見老爺子的臉色,顯見是不肯讓她私下認錯的,只好輕聲說道:“媳婦……媳婦不孝,不該只是微恙,卻不來為爹爹侍疾……”

“你當老子稀罕你伺候?”這金氏哪裡會伺候人?老爺子眉眼一挑,顯然是不屑一顧。對這媳婦,他從來就看不上眼,誰讓她是金家女兒?若非當年自家老婆子一意孤行,他壓根就不會讓她進門!“你倒是解釋解釋,給老二家的回禮是怎麼回事?還有給甯兒的珠串,聽說是你一手置辦的?”

說到這個,金氏忽然覺得自個沒什麼大錯,她不待見二房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給的回禮薄了又如何?她能給都算不錯了!

不由硬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