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回事?”

她死前明明以為自己是愛著羅烈的,所以才會對他勾搭自家表姐感到憤慨,所以過了兩百年,才會因為羅烈的行為而困惑,不希望他魂飛魄散。重生之後第一次見到羅烈,她心中強烈的波動並不做假,為什麼漸漸的卻變得平淡,甚至毫不在意?

甚至極端的覺得,她從來沒愛過任何人。

這一切的改變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阿常的到來?她認定了自己只願嫁給他開始?

錦甯臉上掠過一抹沉重,她不想懷疑阿常,但事實上,她對羅烈的感情確實好像漸漸消失了。

就好像直接從靈魂中剝離了一樣。

阿常看向錦甯,他又怎麼會看不出她的異常。然而對這種質疑,他只能苦笑,無法反駁。

她沒有大吵大鬧,沒有憤恨質問,沒有哭著叫著要他去死,已經讓他足夠慶幸。

這幾年的生活,給錦甯帶來的影響,要比預期之中來的大的多。

他從藤椅上站起來,走到她的面前。修長的身影在燭火的照映下灑落一個搖曳的殘影,並不寬闊的肩膀卻讓人感覺安心。他挪到她的身前,將那個緊繃的身體輕柔的攬進懷中,感覺她在一瞬間的緊張與掙扎,之後的放棄,心緊緊的揪著,悠悠的嘆息了一聲:“甯兒,有些事情,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不過相信我,到了你能知道的那一天,我一定不會隱瞞你。”

眼眶裡湧上點點的溼氣,不知名的悲傷忽然湧入她的內心。

每一個人,總會在某一個時間,莫名的想要流淚。或許並沒有什麼傷心的事情,心情卻在那種平靜中突覺失落。無論多麼幸福的人,總會有這樣的一個時刻。

那是因為對未來感覺困惑,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什麼的迷茫。

就像垂老的人,面對死亡的恐懼。

“嗯。”細弱蚊蠅的輕哼聲擴散開來,盪漾在靜默的的房中。

靜靜的窩在阿常的懷中,錦甯放鬆了自己的脊背,放開了因為他的靠近而猛然握緊的拳。潤澤的淚意因為她的放鬆而噴湧而出,溼潤了他的衣衫,一大片一大片溫熱的暈開。

“乖,不要哭了。”阿常因為他的眼淚而有些手忙腳亂,這個男子,或許已經太久沒有安慰別人,所以顯得有些笨拙。有一下沒一下拍著她的背,因為不知輕重而時不時的引起懷中女子反射似得輕叫,逐漸跳著手上的氣力,慢慢變得熟練起來。

刺痛的心臟慢慢的緩和,重新恢復到平穩的心跳。從來不知到緊張是何物的男子偷偷鬆了一口氣,心中流淌著莫名的溫暖與感動:她還願意相信自己。

“甯兒?”不知道過了多久,趴在懷中的女子停止了抽噎,阿常小心翼翼的推了推她,她卻只是軟軟的靠在他的懷中,輕喚了一聲,也同樣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一隻手從她的腋下穿過,將她橫抱起來。哭紅的小臉上紅彤彤的鼻頭不自覺的抽動了一下,像是因為換了姿勢而不滿,還下意識的伸出纖細的胳膊環住他的脖頸固定自己的身體,小腦袋歪在一邊,紅潤的小嘴砸吧著蠕動了兩下,沉沉睡去。

阿常將她放在床上輕柔的安置好,藉著幽暗的燭火看了她好一會,才掀開被子,鑽了進去。靠近了那具散發著幽香的身體,忍不住將腦袋靠近她的頸間,不肯遠了一份。伸手攬住那纖細的腰肢,帶入懷中,臉上掛著滿足的笑意,酣然入夢。

一夜醒來,似乎再也回不到從前,又似乎沒有任何改變。

“母妃。”錦甯穿了一身水藍色的衣裙,走到看著有些不耐煩的靖王妃身前,柔柔的喚道。

陳氏心中升起些許異樣的感覺,前些日子錦甯也是這樣喚她,卻不如今日這樣讓她起了一聲雞皮疙瘩。仔細的看了看她的穿著,總算有些世子妃的樣子,頭上的朱釵也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