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機械電器裝備制修廠往南500多米就是賈富貴的富華日用化工廠,他廠裡有一條現成的牙膏生產線,只要有配方有原材料很快就能生產出成品牙膏。

現在唯一不能確定的就是這個賈富貴現在人在何處,工廠是否還在正常執行。

為此,高天齊找來牛大慶打聽賈富貴的下落和他的日化廠現在的情況。

牛大慶說道:“這個賈富貴確實是有些日子沒有見到他了,我推測他跑路的可能性很大。有人說他借了高利貸,到期沒錢還,人身安全受到威脅,嚇得躲起來了,至於他的廠子倒是還開著門。”

“催債的人都威脅到他的生命安全了,還能讓他的廠子開門?”高天齊問道。

牛大慶嘿嘿笑了笑:

“高廠長,你有所不知,現在的高利貸行業也講法律講文明瞭。放貸的和催債的往往不是一夥兒人,催債的主要是靠恐嚇,迫不得已才動手,並且只針對借債人。如果催債人為了要債去堵賈富貴的廠門口,一旦賈富貴報警,催債人會很被動,所以,他們現在一般不採取這種低階要債方式了。”

“原來是這樣,”高天齊略作沉思,道:“牛叔,你去幫我打聽打聽,現在賈富貴的廠子還能接生產訂單嗎?”

“你要幹啥?”牛大慶一怔。

“我想讓賈富貴代工一批牙膏?”

“牙膏?”牛大慶懵懵的。

“對!我想生產一批牙膏,我記得你之前說過賈富貴有一條牙膏生產線,我想讓他給咱們代工。”

牛大慶跟看外星人似的看著高天齊,一臉不可思議:

“高廠長,咱們是搞五金電器機械的,怎麼能去生產牙膏呢?再說了,生產出來賣給誰去?”

“在直播間裡賣。咱們直播間現在只有老年電話手錶一個產品,太單調了。”

“那也不能賣牙膏呀!這跨界也跨得太離譜了吧?”

“是有些離譜,”

高天齊沒有否認,接著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牙膏是日用消耗品,有著極大的消費群體,咱們現在剛剛開始直播帶貨,需要積累粉絲,而牙膏這種價格便宜且每個人都需要的東西容易產生訂單,容易收穫粉絲。”

牛大慶聽了,倒也覺得是這麼個理兒,但心裡還是覺得這件事情不太靠譜兒,問道:

“做牙膏是要配方的,咱們到哪裡去找配方?”

“我這裡有個幾個配方。”高天齊淡淡道。

牛大慶雙眉一皺,滿眼質疑道:“你有牙膏配方?”

“對!”高天齊點了點頭,“牛叔,你還記得多年以前市場上的蘆丁牙膏和忍冬花牙膏嗎?”

“記得呀!這兩種牙膏我年輕的時候都用過,不過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市面上早就見不到這兩種牙膏了。”

“是的!準確來說,這兩種牙膏是在90年代中期就已經淡出了人們的視線。”

牛大慶想了想,道:“確實是從這個時期開始逐漸的。說實話,這兩種牙膏還是挺好用的,就是不知道為啥不見蹤影了。”

“蘆丁和忍冬花都是中草藥牙膏,其中蘆丁是國內第一隻中草藥牙膏,從輩分上來講,現在市面上很多中草藥牙膏都是它的小弟,現在某個知名的中草藥牙膏還是當年參觀了蘆丁牙膏廠之後回去照著葫蘆畫瓢發展起來的。”

“那為何它們退市了,後來者卻成功了呢?”牛大慶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