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初這邊損失慘重,死了不少人,做為出行依仗所用的木牌、官轎等也差不多全都毀了。好在木牌還剩了幾塊,另外還有一些簡單的收拾一下,還湊合著能用,只是官轎是沒了,秦之初只能改而騎馬。

當然,秦之初要是想威風,震懾四方的話,踩在拂塵之上,飛著前往九龍鎮,最為合適。

只是這樣做,難免要消耗真元,秦之初沒有忘記暗中還有修真者準備給他搗luàn,伏擊他,奪他xìng命,如果不是特別必要,每一點真元都必須要節省,說不定到了爭鬥的關鍵時刻,那一點節省下來的真元就是救命的本錢。

秦之初穿著九品文官的常服,翻身上馬,抓住馬的韁繩,大手一揮,“朝著九龍鎮,前進。”

那面開道的銅鑼還在,牛青安帶人用投石車伏擊秦之初的時候,重點打擊的是在橋面上的人,當時開道的銅鑼都已經過了橋,故而沒有受到什麼損失。

只是銅鑼無事,抬鑼的人卻跑了,現在抬鑼的是兩名團丁,後面的那個團丁拿著鑼錘,朝著銅鑼就敲了過去,噹噹噹噹噹……

一連五聲,事隔十天之後,寧清縣的上空再次響起了官員出巡的銅鑼聲和清道聲。

“大人回衙了,閒雜人等閃開。”

這次,秦之初更加的警惕,他可不想再讓人伏擊一次,奚一鬆派出了三名斥候,在隊伍前面探路,每隔一盞茶的時間,就必須回報一次,秦之初還給每名斥候配備了一套鱷魚皮甲,這可是他在京城百寶觀買的,防護力極好,世俗的弓箭等利器,基本上無法穿透,再有人想用弓箭shè死他們,將會變得很難。

官道在進入寧清縣境內大概五里之後,轉而延伸向西北方向。在官道兩側,錯落有致地分佈著數個村莊,銅鑼聲和清道聲驚動了不少村民,他們紛紛的走出家mén,用驚疑不定的目光看著秦之初這支隊伍。

自從三年前,寧清縣的縣衙被焚燬,縣衙六大房的典吏各自為政之後,寧清縣的儀仗隊伍不但沒有消失,反而一分為六,吏、戶、禮、兵、刑、工等六房典吏都各自搞了一套,每次出巡的時候,那陣勢比縣太爺還要威風。

寧清縣的百姓早就見慣了六大典吏的威風,陡然間看到秦之初的依仗,都有些mo不著頭腦,但是他們很快就發現了依仗木牌上標明的秦之初的身份——寧清縣主薄,便一下子全都炸了鍋。

這可不單單是因為秦之初是寧清縣三年來,最大的官,還因為十天前,秦之初在九龍溪旁被伏擊的訊息早就傳遍了寧清縣的大街小巷,可以說還沒有進入寧清縣,秦之初在一定程度上就威風掃地,百姓們都很懷疑,這位主薄大人是否能夠在寧清縣這麼錯綜複雜的環境中,站穩腳跟。

秦之初進入寧清縣是四月下旬,屬於那種介於農忙和農閒之間的時光,很多百姓都丟下了手中的活計不做,或是騎騾子,或是騎驢,或是步行,遠遠地跟在秦之初一行人的後面,等著看熱鬧。老百姓都知道縣城九龍鎮是兵房典吏丁少子經營了三年的地盤,丁爺手下有一百多人的團丁,是六房典吏中,實力最雄厚的。

秦之初這位縣主薄身邊一共才帶了二三十號人,估計丁爺肯定不會給秦之初面子,一定會把城mén關上,讓主薄大人進不了城,到時候,雙方短兵相接,一定有好戲看。當然,雙方要是打了起來,肯定很兇險,所以他們才是遠遠地跟著,不敢離得太近,免得城mén失火,殃及池魚。

奚一鬆驅馬跟在秦之初身邊,他回頭看了看遠遠跟在後面的老百姓,“少爺,要不要把他們趕走?”

秦之初搖了搖頭,“不用,他們願意跟著就跟著吧,我正要借他們之口,把咱們的氣勢打出去。三哥,你只需要防止他們當中hún有jiān細就可以了。”

一路無話,當秦之初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