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年過半百,棗紅臉,掃帚眉,鬚髮茂盛。

見到這樣的五人組合時,孟奇略微一愣,竟然有崔大小姐,而沒有少城主崔錦華,莫非他有事外出了?

“真定法師,崔某冒昧相邀,還請恕罪。”崔栩雖然一直顯得很冷峻,但作為正道宗師,並未失去禮數。

孟奇雙手合十,直截了當地道:“阿彌陀佛,十二獸為禍江湖,手下血債累累,皆罪孽深重,得聞申猴在天定城犯下血案後,縱是城主不請,貧僧也會自來。”

崔栩打過招呼後,保持著冷峻的表情,點了點頭道:“真定法師慈悲心腸,崔某代天定城百姓謝過。”

寒暄之後,費正青笑嘻嘻地接過話題:“真定法師,遠來是客,費某給你介紹一二,在下費正青,恬為天定城總捕頭,負責抓捕申猴之事,這位是尤同光尤老先生,城主的結義兄長,人送外號‘活財神’。”

他指著那個一直笑眯眯的老者。

他就是尤同光啊……孟奇不動聲色地見過禮,將對方的樣貌、身材、穿著、打扮牢記於心底。

“這位是穆山老爺子,南方十八水路總瓢把子,亦是城主的結義兄長,人稱穆三爺。”費正青介紹著那棗紅臉、鬚髮旺盛的老者。

穆山輕輕點頭,望著孟奇的目光充滿了懷疑。

“費某就不介紹錦繡侄女了,你們想必熟識。”費正青收起笑容,誠懇地道,“真定法師,你能刀創申猴,絕對是天下有數的高手,這次抓捕他,還請你多多協助。”

“嘿。”穆山笑了笑,帶著淡淡的輕蔑,不過沒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

“費總捕頭儘管發問。”因著自己現在屬於最常見的身高,這一點與申猴類同,孟奇並不擔心費正青光靠觀察身材就能判斷出自己是“申猴”。

費正青點了點頭:“還請法師不要介意費某的盤問,費某在此先行靠罪,實乃習慣使然。”

得到孟奇的肯定回答後,他開始詢問:“不知法師從何而來,在何處遇上申猴?”

“貧僧從極西之地歸來,正雲遊天下,行船江上時,偶然看到申猴正殘殺張施主夫婦……”隨著費正青的問題,孟奇真真假假地將事情經過描述了一遍,將自己說的刀法出眾,以一招的優勢重創了申猴,但申猴身負橫練功夫,假死脫身。

費正青不斷地問著前後細節,可孟奇早就全盤推敲,務求與張宗憲夫婦描述的一致,沒有露出任何矛盾之處。

“真定法師真是堪稱刀道宗師,申猴如此了得的橫練功夫和刀法都敗在了你的手下,說來慚愧,從金安成樓主輕鬆被殺,現場沒有多少打鬥痕跡來看,費某怕也不是申猴的敵手。”費正青微笑讚道,可神情之中依然帶著幾分疑惑。

縱使申猴因為橫練功夫的關係,傷勢並不重,可他前半夜剛受傷,後半夜就能生龍活虎地戰勝自己,未免太過神奇,讓人無法盡信,除非申猴的武功已經到了只差半步就能開啟人體秘藏的地步。

而這樣一來,能正面戰勝他的真定,至少也是這個層次的高手,以他的年紀而言,這未免太恐怖了吧!

孟奇還未回答,穆山就不帶笑意地哈哈了兩聲,目光銳利如鷹地盯著孟奇道:“真定法師,你的故事講得很好,但老朽卻是不信,縱是天縱奇才,水磨工夫卻少不了!”

“讓老朽稱量稱量你!”

說話間,他已拔出腰中長刀,揉身而上,崔栩、費正青和尤同光都未阻止,反倒目光灼灼地看著孟奇。

坐在石凳上的孟奇臉含微笑,不動不移,輕輕一刀,就如羚羊掛角,在穆山刀勢將展未展之時,劃在了他最難受的地方。

這不是血刀刀法,亦非五虎斷門刀刀法,而是孟奇這七個月來,反覆琢磨“阿難破戒刀法”時,將“斷清淨”中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