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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對浣花劍派外執事杜少白道,“不過我看好平手,畢竟王公子掌握了‘威武不能屈’,縱使蘇公子進步再大,他也能博個不在他之下,平分秋色。”
“孔青綬言之有理。”杜少白輕輕點頭,他身邊的齊正言看著校場內背刀負劍,閉目靜立的孟奇,心中一陣激動。
這段時日來,他經常和孟奇切磋,對自身“渾天寶鑑”的掌握更上一層樓,也明白自己與孟奇的實力差距大概有多少,故而孟奇與人榜高手王載比試,讓他有一種是自己挑戰的錯覺,能以此判斷自身的實力範疇。
眾人說話間,王氏之人來了,為首之人古冠寬袍,年過四旬,儀容出眾,眼睛不大,微微眯起。
孔昱眉毛微挑,迎了上去,笑道:“鄴陽伯,別來安好?”
此人姓王名納言,桓州司馬,王氏在桓州文官體系的代言人,一流高手,王策和王載的親五叔,被封鄴陽伯——王氏家主世襲桓侯之位。
王氏外景雖多,但需要著重看守的珍貴礦藏、藥山、異地和重要城市亦不少,必須外景強者輪流值守,常年有十五名以上在外,加上入神都中樞的部分,本家往往只有十來名外景——比如王策伯父,王載親爹,王氏最年輕的宗師,目前正擔任戶部尚書,掌控大晉財源。
故而桓州和周郡文官體系內,他們並未派出太強的高手掌控,王納言乃少有的外景,反正只要王氏本家在,還怕他們翻了天不成?
王納言此人長袖善舞,擔任桓州司馬後,迅速成為王氏在桓州的外事代言。
想不到今日是他親自前來?孔昱、杜少白等人頗感疑惑,即使要保證王載安全,免得這一代最有天賦的子弟死於比試失手。隨便派一位外景長老或半步外景的客卿即可,哪用得王納言自己來?
不過兩人旋即釋然,這是王氏對庶子的拉攏。
王載的父親是庶子,因此即使是當年的人榜前十,王氏最年輕的宗師,也無法繼承家業,而王載同樣是庶子,似乎與他父親一樣前程遠大,所以嫡系要想保持自身的地位,對有能力的庶子們就得多加拉攏信重。給予足夠的尊重,就像王載的父親,即使不是家主,也成為了王氏在朝堂的代言人。
王納言親至是對王載的尊重,是對王載和他父親的示好。
這畢竟是個武道為尊的世界,你有足夠實力就能換得差不多的地位和尊重!
“孔青綬,昨日剛見,今朝再問,好不囉嗦。”王納言笑得讓人如沐春風。不因孔昱只是青綬捕頭而有半點輕視。
他的背後跟著王策、王載和幾名王氏子弟。
比起幾日前,王策已然看不出異樣,但整個人顯得沉鬱寡言,背後的老僕則毫無改變。王載腰懸守正劍,神情堅毅,不狂妄,不畏懼。不激動,不欣喜,彷彿心中無勝亦無敗
杜少白跟著笑道:“王司馬。你昨晚夜宿金玉閣,讓我等豈不擔心你的身體?”
幾人笑語晏晏地寒暄了幾句後,王納言轉頭看向王載,微微笑道:“去吧,莫要讓小蘇等急了。”
王載輕輕頷首,縱身一躍,不飄逸不詭秘,平平常常地落於孟奇身前三丈處。
看到他出場,高臺上眾人皆停止了講話,屏氣凝神,等待觀戰。
王載行了一禮:“蘇賢弟久等了。”
既然孟奇稱載兄,他自然就叫蘇賢弟。
孟奇睜開半閉的眼睛,神情平和地道:“等好的對手,無論多久皆甘之若飴。”
王載臉露微笑,平和謙沖:“你的劍為何換成了木劍?”
孟奇背後劍鞘內插的不是子午,而是同等長度的木劍。
“刀能控,劍不能制,若是出手,恐有誤傷。”孟奇神情無波。
說話時,他右手後伸,緩緩抓向刀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