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物,只專注於他的專注,回想起來。頗感訝異。

“或許前輩的天資便是專心。”孟奇感嘆了一句,“若晚輩能像前輩這樣就好了。”

老者再次搖頭,表情略微嚴肅:“學我者生,像我者死。”

孟奇聞言一震。隱約觸控到什麼:“謝前輩教誨。”

“專心、努力和刻苦是後天養成的。”老者又說了一句,拿起了刻刀和木塊。

孟奇見狀,起身告辭。

老者雕刻之前。忽然停頓,沉吟了下道:“小哥,有一件事情,老夫不知當講不當講。”

“前輩無須顧忌。”孟奇心頭一跳,莫非是剛才“別來無恙”之事?

老者看著孟奇,靜靜思索了一陣:“還是等錦水大潮之後講吧,到時候煩請小哥過來一趟,這段時日就無需再來了。”

“是,前輩。”孟奇莊重行禮,心中有疑惑,有期待,有緊張,亦有欣喜,不管如何,關係拉近了一步。

老者不再多言,低頭刻起了木雕,專心至虔誠。

孟奇靜靜退出了巷子,回到了自身租住的小院,等待著今日可能到來之事。

正常來說,有了外援的他應該低調安分,等江芷微、阮玉書和齊正言悄然抵達,才大張旗鼓地行動,自己在明,他們在暗,讓算盡蒼生和文曲星知道什麼叫掌控之外,但自己已經卷入了漩渦,一味低調安分只會讓人懷疑,自己與江芷微的交情不是秘密,她目前身處的位置不是秘密,只要有了疑心,以王思遠之能不難推測到江芷微秘密來援。

所以,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只是不能節外生枝,踏足危險。

“來吧,來吧,今日的我已非昨日的我。”孟奇如此想著。

等到了午時,孟奇剛用過午膳,搬運氣息,就聽到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蔣兄,你不是去尋找邱非的下落了嗎?”孟奇剛入院子,就自然而然感應到門外是蔣橫川,他與周圍天地的合一果然有點瑕疵,尚生一絲隔離,這也許就是他為何始終沒能天人合一圓滿的原因,否則自己就算初步調整了內天地,與自然有所交感,也應當分辨不出來。

蔣橫川臉色鄭重,觀望四周,隨手關上門:“蘇公子,我找到一個線索。”

他眉毛極濃,五官平凡,膚如農夫,彷彿便是自然的一部分,和其光,同其塵,但在自然裡,他就像是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樹上最翠綠的葉子,終究是同輩之中最特殊的一個,隱隱讓人覺得卓爾不群。

之前孟奇內天地未調整,感覺不深,此時方才品出。

再聯想到蔣橫川所言的“苦練自身不是為了找個主子”,孟奇似乎能勾勒出一顆真正孤傲的內心。

孤單、驕傲才是真的蔣橫川。

“邱非的線索?”孟奇眼神一亮。

蔣橫川點了點頭:“蘇公子,你不覺得之前的事情太巧合了嗎?”

因著共同行動幾次,他改變了稱呼。

“你是說邱非連續幾日去城外山丘,彷彿等著我們發現?”孟奇頓時恍然,他之前就覺得太巧合,只不過下意識認為邱非如此做對自身沒有好處,只受其害。

“對,既然是秘密之事,城內又不乏外景強者,自然是能少碰面就少碰面,該說的該討論的最好一次交流外完,免得暴露行蹤。”蔣橫川目光幽深,宛如獵人。

孟奇屏息思索了一下:“可這對邱非有什麼好處?他弄得自己身敗名裂。差點連累家族。”

“不一定是他故意做的,或許有他不得不連續幾日去城外山丘見面的原因。”蔣橫川早有思考,“我循著這個猜測調查,發現邱非這幾日都在天字一號賭場的‘覓龍院’與人見面,故而想請蘇公子一起,拜訪天字一號賭場的真正主人遊少輝,從他口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