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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是的,比起師兄你。還是差了不少。”真慧居然老實巴交地點頭承認了,讓孟奇一陣暗爽,“師父若不閉關,總會給我講師兄你在江湖上的事情。隴西戰尤還多,刀試鄴都群雄,半招險勝守正劍王載。茂陵苦戰震驚百里,長川街頭勝五方帝刀,真是又威風又厲害!”
“每次我將這些故事講給真和他們聽,他們都不信,但後來玄心師叔也這麼講,許多下山的師伯師叔回寺亦會帶上一份人榜,他們才肯向我道歉,明白我沒有撒謊……”
“玄心師叔總是吹噓自己,每次講師兄你的戰績時,他都刻意模糊,一帶而過……”
“真本師兄練成了七門絕學,在他口裡變成了貪多嚼不爛……”
隨著真慧絮絮叨叨道來,離開兩年多的少林忽然在孟奇腦海裡又變得清晰,誰有了什麼變化,誰又一成不變,盡在心頭浮現,當真有昨日重現之感。
孟奇略帶感慨地笑了一聲,揶揄道:“小師弟,是不是面壁憋得難受,不能說話,所以現在比以前嘮叨了一點?”
真慧搖了搖頭,坦然道:“只是見到師兄有點激動。”
說到這裡,他抬頭望著蒼青色的天空:“以前師兄你常常給我講江湖故事,講俠客傳聞,而這兩年,你自己變成了故事裡的人……”
相見至今,唯有這句話才道盡了荏苒。
孟奇嘆了口氣,笑著安慰真慧:“小師弟,等你開啟六竅闖過銅人巷,你也會成為他們故事裡的人,到時候,師兄帶你吃香的喝辣的。”
“好!”真慧用力點頭,笑容燦爛。
兩人隨口閒聊,一路穿過大殿院落,抵達了玄悲居住的小院,真慧給孟奇倒了杯水後,歡快地道:“師兄,我去後山請師父回來,你先等著。”
不過多時,穿著黃色僧袍,披著紅色袈裟的玄悲便帶著真慧從天而降,腳下金蓮朵朵綻放。
“還記得回來看為師,不錯,不錯。”玄悲很有一種老懷安慰的樣子。
他還是那個中年憂鬱高僧,五官俊朗,與孟奇目前的樣子有幾分相像。
不是親戚都說不過去了……心底的容貌變得清晰,孟奇在看到秘檔記載的“生母姓唐”後便展開的聯想似乎得到了一定證實。
他大禮拜倒:“弟子不孝,連累師父了。”
“無妨,身處紅塵,總有種種考驗,失去機會,未嘗不是福分,因果之道,難以盡言。”玄悲毫不在意地寬慰了孟奇一句,將他扶起,然後走到上首坐下,嘆了口氣道,“真定,你骨子裡果然倔強,臨死也不肯回神都蘇家,和你孃親當年決絕離家的樣子簡直一模一樣。”
原來我也是舅舅黨……孟奇自我腹誹了一句,坦誠道:“師父,自被送入少林,神都蘇家與弟子再無關係,我世上僅剩的親人便是你和小師弟。”
玄悲哭笑不得,但透著幾分欣慰:“也罷,不理睬不關注亦好,免得捲入了神都的是是非非,反正你娘是病逝。”
這時,真慧才反應過來,瞪大了眼睛:“師父,你和師兄的孃親認識?莫非,莫非……”
他還沒“莫非”完,就被孟奇咳嗽打斷,按照自己給他講過的狗血故事推斷,他很可能蹦出“私生子”三個字:“師父是我孃親的兄長。”
“哦。”真慧隱隱有點失望,事情沒有照著故事發展啊……
孟奇臉色鄭重下來:“師父,弟子此次回寺,一是探望你們,二是有要事相告。”
聽到要事……玄悲警覺地揮了揮手,一層層琉璃佛光呈現,將房間團團包裹:“說吧。”
“弟子在江東遇到了一個叫段瑞的少年……”孟奇將此事原原本本講出,包括了那九個姿勢,以及幕後僧人的存在,密道深處的“情義善仁,莫入此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