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到處都是亂哄哄的一片。

“最新一期的人榜來了!”外面忽然傳來喧譁之聲。

一名書生宛若眾星捧月,在眾人目光注視之下走到二樓樓梯拐角處。然後手中白紙開啟,準備張貼於上。

“這幫土豹子,人榜之變該知道的早就知道了……”胡鬥輕蔑地環視了一圈。

附近之人早已議論起來,有手持摺扇之人搖頭晃腦詢問友人:“您說狼王的瘋狂還要持續多久?”

對熟人或朋友亦用“您”字是神都的特色。顯得特別客氣特別禮貌。

“京中有識之士都認為狼王突破在即,恐怕再殺一名半步就會晉升了。”桌上豎放長劍的男子胸有成竹道。

這種足不出神都而天下英雄盡在“掌握”的感覺讓他醺然若醉。

胡鬥嘴角勾起,似笑非笑。

嘩啦。白紙垂下,黑字展露人前。

“咦,第一果真不是狼王了!”手持摺扇之人大呼小叫。

面前放著長劍的男子矜持點頭,亦將目光投向白紙,只見人榜第一已然是狂刀蘇孟。

他一掃而下,目光突然凝固。

狂刀蘇孟的介紹與之前差別不大,只是戰績一欄少了許多,僅短短一行字:

“殺狼王於草原巴彥。”

殺狼王於草原巴彥……殺狼王……他狀若夢囈地重複著,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內容。

酒樓內處處皆是倒吸涼氣之聲,愈發襯托的安靜如同凝固。

“這,這不可能吧?”

“不可一世的狼王被生生擊殺了?”

“狂刀強大到這種地步了?”

此時此刻,再不需要多餘的戰績來說明狂刀有多麼厲害,僅此一事便能讓天下側目!

“少見多怪。”胡鬥非常滿足地低罵了一聲,渾然忘記自己初次聽聞時的瞠目結舌。

片刻之後,酒樓彷彿火山爆發,一下就沸騰了,議論聲,驚歎聲,比比皆是。

手持摺扇的書生與同伴面面相覷許久,忽然苦笑起來:“您說的對,狼王確實下榜了,但不是突破,而是被殺。”

“誰能想到狂刀強橫至此?不下於當初的天外神劍了!”面前放著長劍的男子尷尬一笑,趕緊轉移了話題,“這下樊長苗該鬱悶到睡不著覺了,哈哈。”

“樊長苗為什麼會鬱悶啊?”手持摺扇的書生不解道,“他和狂刀有舊怨?不對啊,他生於神都,長於神都,遊歷也未出過中州,沒可能和狂刀舊怨啊……”

面前放著長劍的男子賣關子道:“您想想他的身份?”

“今科武狀元,六扇門銀章捕頭,這有什麼問題?”書生愈發疑惑。

“哈哈,您有所不知,樊長苗這人城府極深,隱忍多年,突然爆發,去年一舉成為武狀元,成為唯一一個未上人榜就得到狀元之名的年輕高手,如今氣勢正盛,欲入前十。”男子撫摸著劍柄,侃侃而談。

“這是值得驕傲和炫耀的事情啊,而且樊長苗目前也躥升到了人榜十五。”書生皺眉道。

這和狂刀有什麼關係。

“原本是值得驕傲和炫耀,縱使有人質疑當初武舉水準太低,樊長苗名不副實,有當前人榜的排名在,樊長苗亦不用放在心上。”撫摸劍柄的男子嘿嘿一笑,“但狂刀亦是那一科的武舉子,結果對狀元之名視若敝履,根本沒來。人人皆道,全賴他退出,樊長苗才取得最後的勝利,否則他不堪一擊……”

書生將扇子往手中一拍:“原來如此!”

“所以狂刀越風光,樊長苗越難受越鬱悶,‘撿便宜撿到的狀元’誰能受得了?”

“正是此理,可狼王如此不可一世的高手都被狂刀斬殺了,他怕是連直面的勇氣都沒有!”男子放